黃師符立刻明白了，在剛才自己突破悟道時，是曹夫人以命相搏，為自己爭取了時間。
但同時面對四名武道大師，她也撐不住。
或許，在準備出手的那一刻，她便已經料到這個結果。
“何苦呢？”黃師符開口艱難道。
曹夫人倒在黃師符懷里，笑笑道：“你一路上做的事，我都看到了，你是個好人，和其他人不一樣。”
我是個好人嘛？
當初謝雨樓見到自己，提劍便要殺，只因為覺得自己天生惡骨。而曹夫人卻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我死了，你是不是還可以復活我？”曹夫人道。
黃師符沉重的點點頭。雖然可以復活，但曹夫人會失去所有記憶，并且一身本事會刷新到初始狀態。
黃師符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的她，還是不是她。
“那便好，那我就一直跟在你身邊。”
倒在黃師符懷里，曹夫人緩緩閉上了眼睛，氣息就此斷絕。
這一刻，黃師符心痛如絞。
他在心底，狠狠的嘲笑過曹夫人，覺得她太容易相信別人了。甚至將曹夫人帶在身邊，黃師符也是利用的成分居多，甚至認真思考過，如何吸收掉她的一身真氣。
可這個蠢女人，卻覺得自己是個好人，蠢到愿意替自己去死的地步。
黃師符心底五味雜陳。
曹夫人的尸身在黃師符懷中緩緩化去，只留下一張武者卡。
黃師符將這張武者卡收入懷中，起身站起。
李連城四人仍包圍著黃師符，只因為摸不清他目前的實力，才一直沒有上前。
但大家絕沒有放走黃師符意思，在場四位武道大師，就算你突破武道大師又怎樣。
一樣殺。
尤其是劉森，惡狠狠的盯著黃師符。他被黃師符突破時一劍斬斷臂膀，現在已經點穴封住，不會再流血。
但這條胳膊失去了，就再也接不回來了。
斷臂之仇，不共戴天。
今天就算是將黃師符千刀萬剮，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黃師符舉起劍，指著面前四人，道：“你們，誰能接我十招。”
四人一陣錯愕，隨即咬牙冷笑。
“突破之后，便不知天高地厚了嘛。武道大師又怎樣，我們都是武道大師。”李連城冷笑一聲：“就讓我先來會會你，看你這個武道大師有幾斤幾兩。”
他握著劍，向黃師符襲來。一劍抖索，真氣縱橫，這一劍，籠罩了黃師符方圓十步，黃師符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只能硬接。
黃師符手中的秋風劍，已然離開他的右手，直直一劍，看似簡單，卻飽含十幾種變化。
長劍離體十步，和李連城硬碰硬撞了一招，隨即在空中飛了個跟頭，然后再次飛回到黃師符身周。
百步飛劍。
黃師符踱步向前，長劍跟隨著他，仿佛是已經有了靈性。
所謂武道大師，還有一個名字，喚作馭劍大師。
到這個境界，已經能到達真氣馭劍的地步。
四人臉上是難掩的震驚，卻是沒有想到，黃師符剛剛突破，竟然已經能將真氣馭劍做到這個地步。
這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在宗師境界時，黃師符已經擁有不輸武道大師的劍道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