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她手腕的傷還沒好。
糟了。
“嘶——”
在一桐倒吸一口涼氣的瞬間,我登時一個箭步沖了出去。
“啊!”白瑜捂嘴驚呼,我在一桐掉下去的瞬間將其一把抓住,可下墜力還是連帶著我整個人竄了出去。
啪!
另外一只手死死扒著窗沿,我能清晰地感覺到指甲蓋已經扒入墻灰里。
指甲一翻,我只堅持了數秒,鉆心的疼便涌了上來,抓不住了。
我們剛下落一厘米,便停在了空中。抬頭一看,正是白瑜,她兩手死命地拉著我鮮血淋漓的左手。
窗子狹小,另外兩個警察的手根本伸不進,只能護著白瑜,并在對講機里說些什么。
白瑜死死拉著我,俏臉漲得通紅,我還能看到她眼里滲出的淚水。
我想起她的腰還有傷。
“很,很痛吧?”我心有不忍。
“你別管,你可不能松手!”白瑜大吼,似乎真的怕我松手。
“放手吧,不然我們三個都得跟著栽下去。”
“你別說話!”她看起來生氣了。
“我說真的,這不過是五樓,樓下有氣墊,沒事的。”
“你別又想騙我。”
“呵,我啥時候騙過你?”
白瑜沒回話,只是賭氣般地掐著我的手,眉頭有汗滲出。
“相信我,我不會拿一桐的生命開玩笑的。”
她還是不放,就這樣僵持了五六分鐘,我能明顯地感覺到白瑜的痛,她的手在不停顫抖,出著冷汗卻越握越緊。
這么下去不是辦法,我靈機一動,突然叫道:
“哎喲,你指甲扎進我傷口里了。”
話音剛落,白瑜的手下意識一松,我猛地一把甩開,兩人就這么掉了下去。
“蕭瑟!”
隨著一聲驚呼,我緊緊抱著妹妹,一頭扎入了溫暖的氣墊內,這一次,我出乎意料地沒暈過去。
……
“又是你?”早上剛安排我出院的醫生愣住了。
我搖了搖包成粽子的左手,笑了笑:“運氣不好。”
“年輕人,做事小心著點。”醫生搖了搖頭,叮囑兩句便出去了。
我看著熟悉的房間,腦內閃過今天驚心動魄的一幕幕,不禁深深呼了一口氣。
蕭一桐最后還是被社區的人帶走了,白瑜受了驚嚇暈了過去,好在沒有大礙。
整個事件的結尾還算皆大歡喜,雖然我左手的指甲翻了個遍。
關于蕭一桐的去向問題,倒還沒到無可挽回的地步,這其中的第一要求,便是領養家庭要有一定的經濟來源。
我那混賬父親顯然是靠不住了,只能靠自己。
而身無長物的我,要賺錢,還是那個老路子,打DOTA。
不過這次,我不打算再走吃菠菜的老路子了,想踏踏實實走路,一步一步走起。
回到病床上的我點開了Min。
社區里已經炸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