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學校,冷風瑟瑟。我站在回城一高的門口,穿著大衣哈著氣。
手上的繃帶已經被我私自拆掉了,綁著別扭而且麻煩,痛倒是痛了點,但沒有大礙。
離青訓選拔還有大概兩周,而VG的基地離這里不遠,所以我并不著急。
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該怎么誆騙王宸毓和我同去試訓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
一個背著藍色單肩包的帥氣男生走出校門,我看他是孤身一人,當即走了上去。
“嘿!”
王宸毓聞聲轉頭,皺了眉:“又是你?”
“考慮得怎么樣了?”我直接問。
他搖了搖頭:“不去。”
我點了點頭:“那行,拜拜。”
“你,這樣就完了?”王宸毓對我直截了當的態度有些意外。
我笑了:“我又不是追你的小女生,死纏爛打這招我可不會。”
死纏爛打我還真不會,我這招叫“欲擒故縱”。
“你是怕步梔吧?”我又問。
王宸毓抿嘴不語。
我當然知道他,或者說他們的顧慮是什么。
在他們的觀念里,電子競技即是游戲,靠打游戲來謀生,即不務正業。不是每個青少年都有我這種三十歲的成熟心智,輟學打游戲,本身就是驚世駭俗的事。
凡事需要慢慢來。
“讓我再考慮考慮吧。”
“行,你如果改變……”
嘀嘀嘀,我手機響了。
“喂?”
“蕭瑟,來幫個忙,我在網咖被人堵了。”
電話里傳來的是顧楠的聲音。
“出什么事了?”
“這里有個刀塔恩怨局,我本來約好的那個人突然有事來不了了,所以想說改日再戰,結果他們不讓,還把我們給堵了,我們本來就理虧,又不能動手,你能來救個急不?”
“可我手還沒好啊。”我試著伸了伸手,五指還有些鉆心的痛。
電話里的顧楠也頗為無奈:“哎喲,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身邊認識的人里面就你一個打dota的,雖然你是玩的dota1,但好歹也是個冠軍嘛,實在不行湊個數也成。”
我看了眼對面的AME,靈機一動,又問:“對面大概什么水平?”
顧楠:“平均四千多分吧,有個五千的。”
“行,你等著。”我說完掛了電話,轉頭看著王宸毓,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
“你還欠我個人情是吧?”
“你想干嘛?”他一臉警惕的看著我,斬釘截鐵道:“我不會再幫你送情書的。”
“嘖,誰和你說這事啊,走,和我去網咖。”
“干嘛?”
“宰豬。”
……
我和王宸毓走進網吧,里頭的空氣都溢滿了緊張的味道,哦,原來是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