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寫給我的最后一封信,只有兩句話。”白若海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一封信遞了給我。
我接過信,信封是罕見的黑色,信紙很大,但上面只有寥寥兩句:
【我要求攀登高山,
我要求橫跨大海,
我要迎接更高的贊揚,更大的毀謗,
更不可解的怨,和更致命的打擊。】
“詩?”
“艾青的《時代》。”
我更迷糊了,老一輩人都這么文青么?
他又問:“看得懂什么嗎?”
我搖搖頭:“我可不擅長做賞析,打打游戲我倒是在行。”
白若海便沒再問,繼續道:“在這之后,我弟弟再沒給我寫過信,我感覺蹊蹺,就派了徒弟去看看他們在搞什么鬼名堂。正如你所見,我弟弟化名莊淳,被安頓進大醫院,最后由于精神問題,跳樓自殺。但我估計,這事最終大事化小,無非就是在醫院的事故簿上留下幾筆罷了,連報刊版面也登不了。”
我猜測說:“因為死的人名為莊淳,而那個假的白彰天還活得好好的?”
白若海嘆了一口氣:“誰知道呢?他親孫女都被蒙在鼓里,還指望我這個遠在天邊的哥哥知道些什么?”
“你作為他的哥哥,既然知道事情有蹊蹺,為什么不直接去問呢?”
他被我這么一問,臉上倒是顯了尷尬,滿臉滄桑味。
“說來慚愧,祖宗要我繼承家業,我滿心報國志,就擅自跑去參了軍。現在除了我的親弟弟,也沒什么識得我的白家人了。估計以后死了,族譜上都沒我的名。不過這不重要。
白若海又遞給我一張相片:“所有事件的幕后黑手,嫌疑最大的,就是白崇天。”
“白氏家大業大,其中利害關系太多太雜,我暫時也說不清楚。關于你說的那個五百萬,我并清楚它的用途,你要是想查,我可以協助你,只是你得掩人耳目,至少,白崇天那里不能對你產生過多關注。”
“你的意思是……”
“對,你要去馬尼拉,但不是去打比賽,否則就脫不開身,而且容易引人注目。”
“我知道了。”
我點點頭,看著手里的相片:
白崇天與成擎等人站在一起,手里拿有自己公司的Logo,一旁還放有VG的隊徽,他笑得相當開心,也相當虛假。
……
“什么?你要退賽?”還在張羅隊服事宜的成擎愣在當場。
“對。”我點點頭,又補充道:“不過不是現在,而是等到我打完馬尼拉預選后。”
他更懵了:“你的意思是,就算出線了也不打?”
我再次點頭。
“為什么?不是打得好好的嗎?其他人知道這事么?”
我想了想,決定暫時先不說動手術的事情。
“有些急事不得不處理,至于原因,為了不影響大家,我想在打完預選后再說。我就想來問問,如果VGJ.T打進馬尼拉,而我又打不了中單,到時候會有替補隊員嗎?”
成擎點頭:“有是有,因為VGJ算是VGR的變陣,所以教練童俊杰暫時還沒移出戰隊陣容,不過,他想不想打還不知道。”
“把他聯系方式給我吧,我去和他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