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兩手緊握,嘴唇微顫,王宸毓算是我帶進這個圈子的,到頭來卻是被踢的下場,心里著實不是滋味。
“哦,還有一個可以兩全其美的方法。”
我抬起頭。
“我聽王權說,你好像和他有什么賭約是吧?瞧我這腦子,這樣,王宸毓不走也可以,要不……”王崇天翹起二郎腿,兩手交叉,笑著說:“你給我磕個頭認個錯?”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話,說話人卻不同了。
我握緊了拳頭:“你別太過分。”
他哈哈大笑:“哈哈,你還是太嫩了,得多學學你那識趣的老爹,說跪就跪,否則我不會只讓你們賠二十萬的。”
我瞪大了雙眼:“你說什么?”
……
“怎么樣了?”成擎等人見我從辦公室里走出來,紛紛湊上前來問。
我苦澀一笑,搖了搖頭。
周海钖憤怒錘墻:“草!”
成擎一臉不平,面色漲紅,來回踱了兩步,轉頭直接沖進了辦公室,和王崇天大聲嚷嚷了起來:
“王崇天!尼瑪幣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
我走出門,酸楚涌上心頭。
王崇天的一言一語,似乎將那場景展現在我面前:
一個被風月摧殘的悲催父親,向一個與他同齡的陌生路人下跪,只求不要為難他的兒子。
原來那床頭的十萬支票不是王崇天的慈悲心腸,而是蕭瑟父親的膝下黃金。
風,輕輕吹過。
王宸毓坐在基地門口的臺階上,兩手抱膝,眼里滿是迷茫。
我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
我問:“你為什么要打職業?”
他答:“你騙我來的。”
“哈哈,不開玩笑,真心問一問。”
王宸毓看著來來往往閃過的車輛,笑了:“有同伴挺好的。”
眼前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無非就是為了一個“利”字,“同伴”這種東西,說到底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
換了以前的我,也許還會是這樣的想法。
“你們好好打,一定要進Ti。”王宸毓又補充道。
我笑著點了點頭。
他緊緊摟緊了雙手,看上去有些冷。
拿起手機,撥通電話。
“喂?蕭瑟啊,什么事?”
“教練,我這次,可能真要離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