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尼瑪幣你啥時候拍的?刪了刪了!”皮鞋剛準備搶過手機,卻被老練的成擎一把護住。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萊比錫街頭,少年少女肩并肩行走,嘖嘖,這小姑娘長得也不賴,怎么偏偏就眼睛不好使呢?皮鞋你刪它干嘛啊,等以后老了躺在躺椅上,給你子子孫孫講那些異國他鄉的故事,絕對比那些什么泡沫韓劇有看頭。”成擎調侃起皮鞋來,那嘴皮子不是一般的利索。
“別廢幾把話,給老子刪了!”羞極轉怒的皮鞋直接跳起來打人,兩人就這么繞著辦公室跑了起來。
在愉快的追逐打鬧聲中,我們其余人樂不可支。
門外“Vici”的牌子也被笑聲震得抖了兩抖,這個陪伴了我們一年的基地,終究還是要別離了。
……
假期第二周,我正享受著為數不多的懶覺時光,一個急電將我吵醒。
“哥哥!”
我立刻打起了精神:“喂,一桐,怎么了?”
“笑笑,笑笑它什么東西都不吃,一吃就吐,好幾天了,我早上起來看到它趴在那里喘粗氣。我,我好怕,笑笑它會不會死啊?”一桐的聲音很急,還帶著哭腔。
我忙安撫她:“這樣,你先照顧好笑笑,我這就趕過來。”
火急火燎趕到家,只見蕭一桐抱著奄奄一息的柴犬笑笑,正在無助地抽泣。
“哥哥,笑笑它……”
我立刻抱起笑笑:“走,帶它去寵物醫院。”
……
心安寵物醫院,我第一次帶笑笑來的地方。
急診,這次換了個年輕的男醫生:“胃病,時間挺久了,我們可能要做個胃鏡來看看具體情況。”
當那條長長的管子伸進笑笑的嘴,一桐捂住眼睛不敢看,眼淚刷刷往下掉:“對不起,對不起,哥哥把笑笑才交給我幾天,我就把它弄成這個樣子。”
“沒事的,醫生哥哥都說了笑笑得這個病有很長時間了,不怪你的。”我一邊安慰著心情崩潰的一桐,一邊擔心著臺上的笑笑,這只頗通人性的柴犬陪著我有一段時間了,曾拴著狗鏈度過數年,如今又飽受病痛折磨,一生也確實坎坷。
做完胃鏡,醫生走了出來,皺著眉頭說:“狗狗胃內有不明異物,要進行手術才能取出來,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它有可能挺不過這關。”
我愣住了:“異物?”
“對,從胃部的潰瘍程度來看,應該是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所以我建議你們盡快手術。”
一桐帶著朦朧的淚眼看了我一眼,緊緊抱著我。
我點了點頭,對醫生說:“動手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