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低頭想著事情,一雙長腿突然出現在我眼前。
我下意識退讓,結果那腿的主人又擋在了前面。
我抬頭一看,是滿臉怒容的文雅清:“你怎么能欺負付老師呢!”
“付老師?哦,你說付霖啊,她是我媽。”
“什么?付霖是你媽?”文雅清驚問。
路人聽到動靜,紛紛回頭。我忙將她拉到一邊:“算是吧,你別一驚一乍的。”
“什么叫算是吧?她可是拿了今年的作協大獎的,是鼎鼎有名的作家,我看過她好幾本著作,有、詩歌、回憶錄散文,她可是當代女性作家的典范啊!”
“哦。”我點了點頭,原來蕭瑟母親這么牛啊,怪不得她說讓我跟著她就會有前途。
一聽我們是母子關系,文雅清稍稍收起怒容:“我剛剛在門口經過的時候,看到她好像在哭誒,你是不是惹她生氣了?”
我笑了:“生氣?我從小到大連惹她生氣的機會都沒有。父母離異,她走了倒好,寫了一本《孤島》,名利雙收,但把我變成孤兒了,我現在對她的了解可能還沒你多呢。”
被我這么一通話砸上來,文雅清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低著頭沉默,不好意思再說什么。
為了不把氣氛搞得更僵,我把手里的簽售書給了她:“吶,你的書,還有簽名。”
她接過書,緊緊抱在胸前。
“話說你上廁所怎么那么久啊。”
“我親戚來了。”
我腳下一個踉蹌,今天真是個好日子,我碰見媽媽,她碰見姨媽。
……
晚上,我帶著放學回來的一桐回了家,手里拿著各種禮物,因為實在不知道女孩子喜歡什么,所以我基本所有禮物都買了個遍,有錢了,任性一回不過分。
牽著一桐的小手,我進門打開了燈。
還是一片漆黑。
“嗯?”我又按了按開關,燈還是沒亮。
停電了?搞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
一桐倒是難得的好心態:“點蠟燭吧,點了就亮了。”
“嗯,好吧。”我在黑暗中摸索著,找到了中央的桌子,順手把東西都放在了上面。
咚咚,咚咚,咚咚……
什么聲音?
放下手里的蛋糕,我微微彎腰,側耳傾聽。好像有呼吸聲,還有……心跳聲?
“笑笑,笑笑?”我輕聲呼喊著柴犬笑笑,卻沒得到回應。
奇怪了,往常它都會叫著跑出來才對啊。
難道,家里進賊了?
就在我狐疑之際,但聽一細微的聲響,再是一聲驚呼:“啊!”
“誰?”我如臨大敵。
嘣,一個軟軟的東西直接撞在我身上,我下意識往前一抓,隨即轟然倒地。
刷,眼前亮起一道白光,燈打開了。
“Surprise!”
咚咚當當,各種各樣的聲音都來了。口哨聲,喇叭聲,頭上甚至還飄起了彩旗。
我吃力地睜開眼,眼前幾個都是熟人:顧楠,步梔,皮鞋,王宸毓,甚至連成擎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