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下身子揉了揉它的肉臉,笑道:“想我沒?”
“汪!”笑笑興奮的樣子讓圍觀群眾有點驚訝,因為平常他對于路人的搭訕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狀態,都以為它是個天性高冷的小柴犬,沒想到會有主人。這也難怪,因為我和笑笑一般只在凌晨太陽剛起的時候晨跑,平常并不會一起出來。
出國比賽的這段日子里,笑笑一直都是自己生活在楓大,投食的學生那么多肯定餓不死他,不過許久不見還是挺想念的。
一邊的男孩抬起頭問:“你就是姐姐說的蕭瑟哥哥嗎?”
“姐姐?你姐姐是白瑜?”
“嗯。”他點點頭,“姐姐讓我來接你。”
“哦?那她人呢?”白瑜的弟弟,我聽她說過,好像叫……白相?很顯老的名字,聽起來有點像古代的那種謀士。
“因為今天是特別的日子,所以姐姐讓我來接你。”白相眨巴著眼睛,走上前來拉著我的衣角,“我們走吧。”
“嗯,好。”
我們走出東校門,男孩熟練地打了車,打開手機導航,報給了司機目的地,便端正地坐在后座上并系好了安全帶。不難看出白相家教很好,而且夠獨立。
“白瑜是有什么事情嗎?”
“嗯,今天是姐姐父母的祭日。”
……
“到了。”
下車后,我被眼前的大房子給震住了。
中間是個警衛亭,兩邊是卷門,門后面是個大院子,再是一棟大高樓。這排場,要知道我們訓練用的基地已經是一個很大的別墅了,眼前這房子別說別墅了,大小甚至和楓大的半個教學樓差不多了。
白瑜居然是隱藏的土豪?
“和我走吧。”白相帶著我去了二樓。二樓的地板都是木質的,很香,也很干凈。客廳很大,墻上掛著一張很大的相片,相片里的夫婦,丈夫眉目剛正,妻子眉色溫柔,兩人一看就是互補且生活幸福的類型,只是有些遺憾,照片是灰色的。
這對夫婦應該就是白瑜的父母吧。
白瑜輕輕跪在照片前,呆呆地看著前方,她的衣著依舊是素樸的白色,只是今天的白帶著肅穆的味道。
我站在門前,不忍去打擾她。
父母?
說來也怪,活了兩個人的人生,我的家庭似乎都不美滿。上輩子自從兩歲開始我就沒見過父親的臉,唯二親人也就是媽媽和浩一哥了。至于現在……可能是以前獨來獨往慣了,這輩子有個妹妹也就夠了。
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擁有再失去。
我看著白瑜的背影,不禁有些心疼。她父母意外離世的時候,白相應該還小沒有生死的概念,白瑜作為長女只能默默忍受。難以想象一個當時十六歲的少女該如何獨自扛過失去雙親的痛苦。如果換做是我,也許早就崩潰了吧。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白瑜嘆了口氣,站起來轉身,正好與我四目相對。
“咦,你什么時候來的?”
“呃,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