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掃碼,拿飲料,轉身。
咔噠——
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他身前。
“誰?”蕭瑟被嚇地一個后退,搖了搖手里的可樂,作勢開罐噴死那人。
那人笑著說:“又見面了。”
“又是你?”蕭瑟一看到王權,白天贏比賽的好心情瞬間沒了大半。
王權可是一點也不見外,張開雙手仿佛老友重逢:“怎么?不歡迎老朋友?”
蕭瑟連忙擺手:“別別別,您老以后做大做強了,離DOTA2遠一點,離我遠一點就行。”
“哈哈……放心,我本來是在馬尼拉的,這次特意回國就是來看一場好戲。”王權特意指了指東體外放大熒幕上的輝耀,笑帶深意:“希望你能撐得久一點。”
說完,王權轉身就走。
“什么好戲?你把話說清楚一點。喂!”又是這樣,上一次王權一個電話把蕭瑟叫出來,也是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
這次更離譜,就一句話,而且還特意強調自己是“專程回國”,說明這事還不簡單,但他就是不告訴你。
“有病。”蕭瑟心底默默罵了一句,隨手打開了攢滿氣的可樂。
噗嗤——
“艸!”
……
上海,“曾經滄海”診所。
“老家伙,不用了,都是小傷。”
“哎,你個臭小子,說了讓你不要去趟這渾水,看看,弄得一身是傷。”
白若海穿著白大褂在給李靖包扎,那裸露的手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皮,像是被硫酸潑過一般,觸目驚心。
“傷是小事,但這次我查到了大事,給,你看看這個藥。”受傷的李靖宛若一個沒事人,甚至還掏出了一瓶藥,那是他在馬尼拉的一所醫院“偷”來的。
白若海接過藥瓶,仔細瞧了瞧,又拿出一粒嗅了嗅,眉頭皺得更緊了,“嘶,不應該啊,按理說這種藥最多就起個成癮和昏厥的效果,不應該能呈現出植物人的病態來啊。”
“嘿嘿,我去那家醫院臥底了整整三個月,終于被我查到了,那個醫院可不簡單,外包是個普通的私立醫院,其實是個醫藥走私大廠,這些藥可都是‘貍貓換太子’,你再好好瞧瞧。”
白若海把藥丸碾碎,慢慢湊過去聞了一聞,臉色大變,立刻把藥拿開:“XX!?”
“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那天我報警趁亂拿藥的時候,正好被一個醫師看到了,頭大的硫酸瓶直接朝我砸過來,還好我以前的功夫還在,不然現在可沒空坐在這里和你說話嘍。”
李靖還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樣子,但白若海可是氣得臉色發紫:“這,這你就直接把它帶回來了?要是被查到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嗎?”
“哎呀,別緊張,我有分寸。”李靖收起笑臉,正色道:“另外,我追查到一些關于馬尼拉賭場的信息,幾個月前,這個賭場的持有人變成了他的侄子。而且,國內以前的合作商在明面上都和他斷絕了合作關系,背地里仍有賭博交易,初步看了看,應該是境外賭博。還有,在他名下的幾家企業賣股收盤,幾乎一夜之間全退出了市場。”
白若海嘆了一口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打算跑路了。”
“不能就這么讓他跑了吧?他可是那件事的主謀啊!”
“我倒是也想,但沒有證據,誰也動不了他。”
李靖沉吟片刻,掏出手機:“我覺得你還要看看這張照片。”
照片上,有一對年輕的夫婦,笑得十分開心,邊上坐著個小女孩,和一條愛笑的小柴犬。
“這條狗……”白若海一眼就看出了這條狗是蕭瑟養的那條幾乎一模一樣。
“看來,我有必要親自去找一趟蕭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