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醫生皺著眉問:“這副耳機是你送他的?”
蕭瑟點頭:“對啊。”
這個回答讓其他人都驚了。
付良至今從未與他人發生言語或行為上的交互,今天是他第一次對華醫生的話起反應,本以為是華醫生長時間的堅持起了作用,現在看來應該是眼前這個少年的功勞。
西裝革履的華醫生低頭沉吟了一會,轉身說:“傅園長,我們出去聊一會吧。”
傅園長應聲,和華醫生走去了院子里。
華醫生:“他需要一個看護人,來進行24小時的陪同,以幫助他度過這段時間的情感滑坡。如果那個孩子沒問題的話,就把付良交給他一段時間,希望會有奇效。”
園長一聽,犯了難:“可在時間上……還有兩個月這里就要被關停了,機構那邊會同意嗎?”
華醫生皺了皺眉,插著腰來回踱步,最終還是一咬牙:“機構那邊我來搞定吧。”
“謝謝你,華醫生。”傅園長十分感動,“未來”一路走來,若不是華醫生的團隊在背后鼎力支持,她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華醫生擺手:“別謝我,我只是個心理醫生,能為你們做的也只有這些了。畢竟,將一個孩子送進那樣的地方,我自己心里也過不去那一關。”
兩人透過玻璃窗,同時看向了房內的付良,此時的他正拉著蕭瑟的手,墊著腳看他操作MP3,那樣子,真的和尋常孩子沒什么兩樣。
華醫生:“或許,真的有奇跡吧。”
……
“交給我吧!”
事后,對于傅園長的請求,蕭瑟拍拍胸脯接下了這個重擔。
“你……真的沒問題嗎?”白瑜站在一邊,半信半疑。
要知道蕭瑟來的第一天也是這般自信,結果直接被一班的孩子搞得差點崩潰,反過來還要向白瑜求救。
“嘖,怎么這么不相信我呢?我這叫因材施教,你看我家一桐,多健康,成長得多好。”
一提到蕭一桐,蕭瑟的鼻子可是差點翹到天上去,很多熟人都說這個小女孩是既聽話又討人喜歡,也不看看是誰的妹妹。
然而白瑜還是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你陪一桐的時間估計還沒我陪她來得多呢。”
“呃……”蕭瑟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這不是最近比賽比較多么,不對,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和我唱反調呢?怎么,怕我24小時照顧別人,沒時間陪你嗎?”
“我,我只是壓力很大。”和嬉皮笑臉沒個正經的蕭瑟不同,白瑜臉上是很明顯的愁云密布,
“我聽到了園長和華醫生的談話,他們真的在付良身上交付了很多東西,我怕,如果我們努力過后,最后他還是被送到精神病院去,那……”
白瑜心地過于善良,想的事情太多,太過感同身受,有時候不見得是件好事。
“不用想太多,都交給我吧。”
白瑜抬頭,看著蕭瑟。
蕭瑟的神情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尤其是那眼神,比任何話語都有說服力。
“嗯。”她點了點頭。
晚上,回到房間后,蕭瑟這才開始發愁了。
打dota還可以硬上,這種心理治療他是真的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