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大叔見兄弟們都走了,也沒了玩游戲的興致,就和蕭瑟聊起天來。
蕭瑟:“D1掛這么多,不考慮轉個D2?”
大叔笑說:“嗨呀,老了,沒精力熟悉新東西了,而且那DOTA2的注冊手續太麻煩,算了算了,我們這幾個,閑來沒事能打上兩把D1已經很滿足了。”
人老了,就從玩家變成了云玩家。
“對了,據說現在D2還是咱們中國最厲害?”
蕭瑟點頭:“算是吧,去年才拿了一個世界冠軍。”
大叔略帶欣慰地摸了摸胸口:“那感情好,D1的傳統沒丟。”
“你應該還是上學的年紀吧?在哪個大學啊?”
“我輟學了,高中畢業,現在在打職業。”
“打職業?DOTA2?”
“對。”
“喲,可以啊!D2職業苦不苦?我當年可也是差點……”
……
蕭瑟這個Dota2超級“新人”,和D1遺老相處地十分融洽。
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這“遺老”一詞,竟然也漸漸地變成了一些D2玩家嘲諷D1老人“頑固不化”的貶義詞。
這也難怪,有些遺老不僅故步自封還倚老賣老,見到新生代的崛起往往不屑一顧,總是會提“當年誰誰誰怎么怎么厲害”,“如今的西恩刀塔怎么怎么弱,丟人”之類云云。
而蕭瑟身邊的這些“遺老”不同,他們更像是武俠小說里那些隱居山林的老頑童,不沾染新江湖的煙火氣,卻時時關注著其中的二三事。
“謝謝你啊,小兄弟。我們這些老家伙也難得來一次網吧,以后估計次數也少了,就不留你聯系方式了,估計你和我們這個年齡段的人玩也會有壓力,我們就......”
蕭瑟順著他的話匣接了下去:“就,有緣再會吧。”
大叔一愣,又轉笑:“哈哈哈,好好,有緣再會啊。”
從言行來看,這幫大叔的身份應該不低,不過蕭瑟沒什么興趣去深挖,或者去巴結他們,不管怎么說,他們不過是幾局游戲的玩友,應當僅此而已。
回到座位,蕭瑟卻見付良已經打開了D1的單機游戲,一個在那里操作著軍團這個英雄。
動作很笨拙,甚至連移動都不會,但是很認真,
心想著,也許讓他玩一玩最原始的DOTA,也會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
另一邊,上海某地大禮堂,此時正舉辦著寫作領域的盛會,屆時將會揭曉小說至高獎項——《辰星獎》的最終歸屬。
“獲獎者,付霖《孤島》。”
全場掌聲雷動,電視里直播了這一歷史性的時刻——唯一一次由女性獲得了這個大獎。
付霖上臺領獎,獲獎詞十分完美,但話里有話,表情也顯得沒有那么高興。
任誰都能看出付霖心中的郁結所在,事業豐收了,但家庭始終是她的痛,兒子雖然在訪談上給予了一定諒解,但母子之間的嫌隙仍在。
而此時在觀看直播的文雅清,作為付老師的鐵桿粉絲,又作為蕭瑟的好友,她打算做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