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蕭瑟已經不知道自己來過多少次醫院了。但這一次讓他尤為急躁。
在乘坐航班的時間里,他不斷告誡自己“闌尾炎只是個小手術,闌尾炎只是個小手術……”
如此念叨著,循環往復許久,蕭瑟似乎平靜下來。
但他一想到醫生會把刀子劃向他那可愛懂事的妹妹,蕭瑟心底就沒來由地一緊,這可比他當時做手腕手術緊張一百倍!
作為一名有著30+17歲的“高齡”少年,蕭瑟強行壓抑住了想打電話給白若海老爺子的沖動。要是為了這點小事就麻煩他老人家,估計以后進診所都要被嘲笑了。
“啊——只是個小手術,只是個小手術……”
蕭瑟坐在位子上抓耳撓腮的樣子被周圍的乘客盡收眼底。
“媽媽,那個哥哥好奇怪啊。”鄰座的小男孩指著正在自言自語的蕭瑟說。
“噓,別出聲。”中年婦女捂住她兒子的嘴巴,生怕被鄰座的怪人聽見。
我們這位“怪人”在下機之后就直奔路邊的出租車,給出了醫院的地名后就催促司機快馬加鞭,恨不得直接飛到病房門口。
“小伙子這么著急,是老婆生了?”司機問。
蕭瑟無言以對。
小小風波之后,蕭瑟終于來到了醫院。意識到自己沿路反應過激的他,在向前臺護士問病房號時,很好地把握住了情緒。
病房是白瑜安排的單間,位置很靠里,但勝在安靜有陽光。
蕭一桐蓋著被子已經睡著,臉色有些許蒼白。
白瑜已經早早在門口等候。
蕭瑟輕手輕腳上前,看了一眼已經睡著的妹妹,問白瑜:
“怎么樣了?”
“沒事了。”白瑜說,“手術很成功,她已經睡著了。”
“那就好。”蕭瑟松了一口氣,他心底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你……你先和我出來。”白瑜把蕭瑟拉出病房,并悄悄掩上了門。
“老師打你好幾個電話你都不接,最后還是打給了我,你在那邊到底出什么事看?”白瑜問。
“抱歉。”蕭瑟真誠地道了歉,并把在莫斯科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白瑜。
“什么?李可人也在?”白瑜的關注點突然調轉,語氣也由“溫柔地怪”變為“輕聲質問”。
“對,她是OG的領隊,雖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當的,但我保證這確實是個巧合。”蕭瑟連忙說明,有些東西解釋地越快越好。
“哼哼,最好是巧合。”白瑜叉腰表示懷疑。
“天地良心,你可以問顧楠,他全程陪同我作案,對我這幾天的行程一清二楚。”
“那顧楠人呢?”
“還在莫斯科。”
“你把他一個人丟在了莫斯科?”
“呃,也不能用‘丟’吧?顧楠也是個成年人了,難得出一次國,旅旅游放送心情,沒必要因為我們提前回來。”
“好吧。那我們就來說說正事。”白瑜再次叉腰,努力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但效果適得其反,逗得蕭瑟笑。
“你還笑?你知道一桐近幾個月都很孤單嗎?你最近不是比賽就是訓練,難得有個假期,你還要跑到莫斯科去。你啊,和我這樣過沒關系,但一桐好歹是你的妹妹,你的親人啊。”
“這一點我有必要糾正你一下。”蕭瑟一副認真臉,“你們都是我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