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簡明扼要地把話說完。”關先生看了看表,傲慢的態度溢于言表。
“還是有關合作的事。”文奎禮貌一笑。
“雖然我記性不好,但我清楚的記得,雙方合作的前提是你們能用成績去證明【謳歌】的效用,首先我不認為亞軍是一個好的結果,其次如果用藥者敵不過正常人,那這種藥物又有什么提升的必要呢?”
“請聽我解釋一下,關先生。”文奎穩了穩自己的氣息,從助手手里結果一疊證明文件,“在兩次電競賽事中,OG戰隊的一名選手一共在八場比賽中使用了謳歌,這八場比賽均已勝利告終,這是賽后我們的醫務人員做的數據,您可以看一下。”
關先生并沒有接。
“我需要你親口告訴我它的價值。”
文奎點頭,“經過6個月以來的改良精進,我能負責地和您說,謳歌在保留其神經性刺激的前提下,大大減少了使用者對它的耐藥性——”
“耐藥性?”關先生眼睛放了光,“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它會讓人上癮。”文奎向后靠著,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上癮,一個多么模糊的形容詞。有些東西讓人沉醉,例如煙酒,而另外一些會讓人墮落并萬劫不復。兩者雖然不能完全畫上等號,但本質是一樣的——上癮。
“這才是我想要的答案。”關先生站起身,“周末來24號來見我,帶上樣品,我會安排人準備好合同。”
“好的,關先生。”文奎起身恭送他離開。
……
菲律賓,馬尼拉。
“你從一開始就沒指望我,加入OG去爭冠只是你拿來拖延時間的一個幌子。”王權面色蒼白,雖然眼神仍舊犀利。
“猜的不錯,給你獎勵。”文奎伸出手。
“滾你媽的!”王權大怒,一巴掌就把瓶子拍飛出去,藥丸在地上滾得到處都是,“你以為我不知道這玩意會上癮嗎?你真把我當傻逼在玩呢!”
文奎撇了撇嘴,“別激動,有氣別拿這些財路來出,以后你就會知道它們的價值了。”他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將藥丸一粒粒撿起,就像是王權那天在廁所一樣。
“財路?有財路沒命花有什么用?這東西根本就不是興奮劑,而是他媽的——”
“說話小心點。”文奎指著王權的嘴,及時抑住了他的發言,“謳歌能讓人上癮不假,但我們這里還有能抑制上癮的藥,到時候就看你合不合作了。”
王權氣不打一處來,但大局觀還是讓他迅速冷靜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還能有什么打算,我們要發財了老弟。”文奎大笑,“這些錢可比你打假賽賺得要多得多,你現在還想參加那什么狗屁Ti?退了算了。”
“我不退。”文奎咬著牙,“我要打。”
“隨你便。”文奎塞好蓋子,轉身離開。
大概是沒看見吧,地上還有一顆藥丸沒被撿。白凈的表皮上沾滿了灰塵。
王權忍不住將它撿起,同時他也明白,自己已經被牢牢拴在了文奎這條賊船上。
“還好我留了一手……”王權心想著,一只手把那粒謳歌塞進嘴里。
細細咀嚼,每個人都心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