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手機撥通了顧楠的電話,果然顯示關機。
于是蕭瑟發消息給白瑜,向她打探情況。
只過了幾秒鐘,白瑜就回復了。
她只回了一句話:“你安心打Ti,這里一切有我,有進展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放下手機,蕭瑟心里稍微安穩了一些。
……
“你告訴了他?為什么?”白瑜很是不解,她明明已經解釋過好多次了。
文雅清坦言:“顧楠是他的朋友,他有權利知道這件事。”
“呼——”白瑜做了個深呼吸,努力地在抑制自己的情緒,“學姐,我希望你在尊重蕭瑟的同時,也請尊重一下我的決定。遠水救不了近火,我不想讓沒有必要的擔憂影響了他今年甚至是整個職業生涯最重要的時刻。”
說完這句話,白瑜沒有繼續坐著聽文雅清解釋,而是起身準備離開,她的脾氣一向是出了名的好,只是今天莫名爆發了。
嘭——她走出門時和一名同學撞了個滿懷。
“啊,痛痛痛——白瑜你能不能看著點走路啊。”來人第一反應是扶住快要倒下的白瑜,又用手撫了撫吃痛的胸口。
白瑜瞪大了雙眼。
“顧楠?”文雅清驚呼。
“干嘛啊,一個個的這樣看著我?”顧楠也睜大了眼睛,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只是出去玩了幾天而已。”他說這話的時候底氣明顯不足。
“玩了幾天?你整整失蹤了十五天,消息和電話都不會,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擔心你嗎?”
“哈哈——不好意思,只是突然被醫生告知可能患有癌癥,我一時接受不了,就把手機關機,所有聯系方式都斷了,回鄉下住了一段日子,現在想開了就回來了。”
“就這樣?”
“就這樣。一開始會比較難受,現在——”顧楠故作樂觀地擺了擺手,“既來之則安之。”
“你真的沒事嗎?”白瑜撐著門柱。
“當然。看你這臉色,感覺有事的是你才對,你多久沒睡了?”顧楠心生抱歉,“不好意思,當時沒有通知你們。”
“沒關系,沒事就好。”白瑜腳下一軟。
文雅清連忙扶住她。
心上的擔子落地,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得到緩和,這半個月來的疲累立刻如潮水般涌來,白瑜險些暈倒在地。
“哎,都怪我。”顧楠心里更加歉疚了。
白瑜則說道:“下午你和我走,若海叔公已經幫你聯系好了國內的腫瘤科專家,你的情況越早治療越能得到解決。”
“不用了。”顧楠語出驚人,“我想先去西雅圖。”
“什么?”旁人驚愕。
“我要去現場看蕭瑟奪冠。”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