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楊曦說道:“最近幾年爺爺的身體每況愈下,我所有的積蓄全花在藥材上了,手中沒有什么余錢,請你找人將爺爺去世和我需要借錢的消息轉告給錦衣衛的同僚,我家里還有事,走不開。”
馬嫂子問道:“昨天地皮不是托人送來一幅畫嗎?要不你找人評估評估,我看能值不少錢。”
昨天?好像是昨天,楊曦多次重生復活,已經有些搞不清楚年月。
楊曦問:“地皮為什么要送我禮物?你知道嗎?”
“他是耗子你是貓,這有什么奇怪的!你看看人家趙大人,據說糧船幫水堂逢年過節都要送他禮物。”
“那副畫估計值不了多少錢,請你幫忙先將話帶給我的同僚們。”
一二十兩的畫作救不了近火,楊曦需要一大筆錢,他不能亂跑,要在家里等同僚。
日上竿頭,楊曦坐在冷冷清清的家里,不一會兒來了幾名工人開始布置安排葬禮,今天這群工人來得比以往晚一些,因為馬嫂子同時要找人辦理傳遞消息的事,耽擱了些時間。
“楊曦,這是……”
還是這個時候趙留根闖了進來,楊曦此次有些氣,這家伙油鹽不進,偏要找劉五報仇,都重生好幾次了硬是說服不了他。
楊曦頭一偏有些不耐煩:“你要找劉五你去!”
“你生什么氣?”
“親人去世我很哀傷。”
“你的哀傷有點孤僻哦?”
楊曦緊握拳頭,肩膀有些微微顫抖,他沒好氣的雙眼朝天,此刻的他看見劉五就心煩,這家伙簡直是油鹽不進的四季豆。
“我……”趙留根輕輕指了指爺爺的臥室,“磕幾個響頭就走,你不用難受發脾氣,待我將劉五拿下后我請你到望江樓開心。”
“好個趙留根!楊曦還在奔喪期間,你拉他去望江樓,你娃娃還真想得出來!”
來者劉豹,正是楊曦的同僚,江北所錦衣衛小旗。劉豹年約四十歲,挺著大肚子朝兩人走來,他身后的家奴吃力的抱著一個木箱子,滿頭大汗。
趙留根笑道:“嘿嘿,人生只有一次,要么爽過去,要么苦過去。你不懂生活。”
“狗屁!”劉豹指著趙留根大喝道:“你竟敢阻止楊曦盡孝道,你怕是要下地獄!”
“地獄我去過了,豐都那地沒意思,一點油水也沒有。”
“老子跟你說不通。”
“說不通就別說!”趙留根不繼續和劉豹糾纏,他還有急事未辦,隨后他推開爺爺臥室的房門,走進去麻利的磕完頭轉身來到院內。
“楊曦,這些錢夠不夠?不夠給我講一聲,大家都是兄弟,你不要客氣。”
這時劉豹身后的中年人識趣的將木箱打開,只見里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大錠的銀元寶,在陽光下是那么的耀眼。
劉豹笑道:“這里有100兩,你拿去用,還錢的事不急。”
楊曦拱手回道:“謝過劉大人,若是普通葬禮我的積蓄勉強能應付,只是我們家鄉的傳統講究十七抬,我若是白丁還好說,可是如今有了官職,若不能搞得風風光光的怕是家鄉人會多嚼口舌。”
“誒,葬禮這事不能將就啊,一定得搞好!你若有所差池,被人抓住口舌,搞不好會影響你的仕途!”
“仕途這事還沒個影子,我還年輕,還需要多學習。”
“成家立業就得年輕!對了你有想好的沒有?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媳婦?”
“不用,不用!”楊曦頭甩得跟撥浪鼓似的。
“你借什么錢?”此時趙留根走到兩人面前:“你差錢竟然不給我說,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欠賭資的事擺平沒有?我怎么好意思找你借錢!”
“啥賭資?”
“你找劉五借錢,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