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馬沖勸道:“那人已經死了,你們不要鬧了。”
范大龍問:“怎么死的?經不住拷問?”
馬沖摸頭笑笑:“死因是解剖。”
范大龍:“哈?”
馬沖解釋道:“那人在經過我的拷問后,暈死了過去。我摸了鼻息,還以為他死了,我想會不會是我下的藥量過大,畢竟這關系到我以后用銀針拷問的成功率,你們也知道要加強銀針的痛苦必須得配合用藥。
所以我打算解剖來看看,哪曉得剛把肚子劃開,他就……”
范大龍沒好氣道:“你這個醫術,你他媽真是郎中出身?”
馬沖笑道:“我真是郎中,年輕的時候在蒙古學的醫。”
隨后他擦了擦手,回頭對老鄭說:“你不是腳不舒服嗎?正好我有空,我幫你瞧瞧,最近天氣轉涼,若是截肢就不好了。”
老鄭瞪眼怒視:“看錘子,滾!”
“滾什么滾,你之前不是在求我幫你看腳嗎?”
老鄭猛的起身,抽出刀指著馬沖,“你不要過來哦,你信不信老子跟你拼命。”
范大龍沒有理會那邊兩人,他笑嘻嘻的拍了拍盧正卿的肩膀:“這事就過去了,爺不放在心上,既然這條線跟丟了,我們打道回府。”
“回什么府?不是還有私鹽販子嗎?”
馬沖笑道:“小盧,那群私鹽販子是張家灣的人,那個地方窮。他們運私鹽全是人力背幾十斤鹽四處跑,出鹽差,少,沒什么油水。”
盧正卿道:“我們是錦衣衛,打擊犯罪是我們的職責,講什么油水?又不是做生意!”
范大龍笑道:“小盧,他們是做貧苦人家的生意,普通的莊稼漢子而已,不是什么江湖豪杰,你要是將這群人抓了,又有不少窮苦人家吃不上鹽啰。”
“鬼扯!那是群犯人!”
“哪來的犯人?天上飛來的?收隊。”
“你自己說的收隊,既然你們不去,我自己去,反正我是江州的錦衣衛,不是蓉城的錦衣衛,收隊后不受你指揮!”
范大龍也懟道:“你自己說的,你是江州的錦衣衛,你知道這是康縣,不歸蓉城管,也不歸江州管!”
“哪有遇見犯人不去抓的事。”盧正卿氣呼呼的整理著自己的包裹,馬沖看向范大龍,只見范大龍說道:“任務結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他們江州的事我管不了,走!”
幾天后,盧正卿埋伏在道路一旁,私鹽販子走的那條路是山路,他心里沒底,望著不見頭的崇山峻嶺,他不知道這群人到底會不會從這里經過,這里這么多山,憑什么私鹽販子就要走這條?
當夜晚來臨時,遠處的幽暗山林中傳來猛獸的吼叫,密林中的飛鳥被驚醒,呼啦啦的飛起一片。
盧正卿攏了攏衣領,警惕的爬上樹,別沒遇見私鹽販子最后卻被猛獸吃了。這時盧正卿有些后悔,他一個人跑來大山中不是找死嗎?
可心中的正義之氣又不能讓他撤退,他看了看身邊的干糧,若是干糧吃完還沒出現私鹽販子,自己就撤退,這怨不得他。
正當他神游天外時,密林深處傳來稀拉拉的聲音,由遠及近,還隱約間還能聽見人聲。
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