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縣譏笑道,“你有什么證據能證明是刀疤從中作祟,我重復一遍,我不要推理,只講證據。”
“將煙袋翻開里面有個九字,馮老九習慣在物品上刻名號,香囊里面繡有一個十字,這是刀疤的媳婦所繡,這兩樣物品和馮木匠以及小翠一點關系都沒有。”
賀知縣面露不屑,大喝道:“你聽不懂人話嗎?本官不要推理,要證據!就算里面有字,又如何證明這兩樣物品和刀疤有關?”
楊曦道:“刀疤在門外候著,如果大人需要,可以傳他進來對質!”
此案必定翻盤,不僅僅刀疤,連胡管家也在屋外候著!
“你!好,傳刀疤!”
賀知縣想要看看楊曦在做什么妖,他發現楊曦沒有證據,全靠一張嘴在亂說。
賀知縣冷冷的瞪著站在面前的刀疤,刀疤也不怕,回瞪了過去,他死人一個還怕什么知縣?有種來黑暗處打我啊!
賀知縣問道:“你說兩樣證物是你的物品,你可有證據?別給我講故事,懂嗎?”
“大人,小翠被我所殺,這兩樣物品是我故意留在案發現場栽贓嫁禍馮木匠。”
“哈哈哈。”賀知縣大笑,“你說是你所殺,就是你所殺?空口無憑!馮木匠作案逃離時有人證看見他從小翠屋里跑出來,你呢?有什么證據?”
“人證是拿錢做的假口供。大人可以去驗一下小翠的尸,我用斧子砍斷了小翠的脖子,此乃一處傷害;當時行事匆忙,我怕她未死透,又用斧頭撞擊了她的胸口,此乃二處傷害,若你們不相信可以驗證小翠的胸口有沒有被撞擊過。”
賀知縣嘲笑道,“斂尸房不是軍營,守衛沒這么深嚴,你若潛入過斂尸房當然能知曉這兩處傷害。”
“大人。”刀疤笑道:“不知你們有沒有檢查過小翠的內臟,你看是不是少了什么?還有那把帶血的兇器斧頭,我埋在小翠家的大棗樹下。說來也怪,我在那里折騰了這么久,怎么見沒見到有他人經過?不知看見馮木匠行兇之人是誰!我很想知道!”
馮木匠身為木工,家里斧頭,刨子,一應俱全。可就沒發現沾有血跡的工具,衙門理所當然的認為是馮木匠將兇器清洗干凈所致。現在刀疤提出一個新的證據,多半……
坐在一旁的彭同知聽了這么久,心里已經有底,但要翻案還差決定性的證據,他笑問:“刀疤,你為何良心發現要來認罪?”
刀疤拱手道:“我本良民,被錢昧了良心,一時糊涂所致,我后悔啊。我不該接胡管家的錢,是覃少爺和你小妾蘇蘇偷情一事被小翠撞見,他們買兇殺人啊!”
“狗屁!”
彭同知跳了起來,怒斥:“你說誰偷情?”
“你的小妾和你的侄兒偷情。”
“放屁!”
彭同知怒目而視,身為男人小妾偷人是對他最大的侮辱,彭同知指著刀疤氣得說不出話來,賀知縣見狀不對,當即呵斥道:“滾出去,一群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