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被原配所喜。
更可笑的是原配和其他小妾不和,自從蘇蘇進門后原配竟和其他小妾聯合起來對付她,將她排擠。
但這些她都不介意,總比苦寒的農家日子好,更何況彭同知還尋了別院讓她搬了出去。
這樣的日子她能過,可惜好景不長,幾乎沒什么往來的覃少爺上門送禮,她只請了一杯茶便中計。
哪有什么處心積慮的接近,哪有什么共述心聲,只是一杯茶,只是覃少爺給彭同知送禮,她不知該怎么辦,于是按照身邊丫鬟的點撥請了一杯茶,就這么被強了。
可這有什么用,她身為一方大員的女人,無主動還是被動,蘇蘇都給同知抹了黑,從那天開始她就死了。
此事無論她報官,還是被人揭發,她只有死路一條。
她怕死,也很疑惑,為什么美貌帶來的是災難?
從那天起,生活對于她而言就是一出戲,和覃少爺逢場作戲,和彭同知逢場作戲,她不敢講出來。
她很感謝覃少爺讓她渡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當她放下道德的束縛后才發現覃少爺蠻不錯的,年輕,嘴笨,辦事畏手畏腳,小心翼翼,但是很體貼,很溫柔……
難道自己真有這么美,會讓如此膽小之人不顧一切也要來睡?
我有這么美嗎?蘇蘇埋頭望著自己的雙足,這雙足覃少爺心疼的親過,彭同知也把玩過,這不過就是一雙臭腳而已!
蘇蘇想起什么,她來了精神四處打望,沒看見想見之人,彭同知她不怪,覃少爺她不怪,要怪就怪這張該死的臉。
我不想被淹死,也不想被活埋;我決定不了生,也決定不了死;我擁有讓人羨慕的容貌,也有讓我心疼的悲催。
蘇蘇雙目空洞,這是一段很長久的游街路,但對于她卻只有一瞬那么短。
江北嘴河邊,一群圍觀百姓圍成一片,天空不爭氣的下起細雨,興奮的人并沒有因此而疏散,他們的衣服早已被打濕,更讓他們激動的是蘇蘇的肚兜也顯現出來。
“婊子,還真是婊子,這個時候還勾引人。”
“傷風敗俗,露這么多有用嗎?誰會救她?”
隨著宗老一聲長喊,蘇蘇伴隨著豬籠被兩位漢子拋往空中,落在兩江交匯處,這里水流喘急,十死無生。
蘇蘇的頭在江面起起伏伏,一群人在岸邊興奮的大呼小叫追著跑,她的身體飛快的朝下流飄去。
不遠處有一個拐彎,岸邊的人追不上,他們目送起伏的腦袋飄向遠方,接著又激動的朝河邊的小橋處跑,打算繞過去。
漂浮在冰冷江中的蘇蘇,一會兒見到光亮,一會是黑黢黢的河水,她不知吞了多少口水,只感到冷,很難受,她最怕的事終于來了,被淹死。
無論怎樣掙扎,哪怕扣破指甲,蘇蘇始終擺脫不了豬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