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求不懂。”
范姜安黑著臉回到石桌旁繼續品嘗天下最毒的毒酒。
朋來客棧,許天睿坐在臥房內,近邊的茶水已涼,他沒有飲茶的心情,此時的他恨不得將楊曦千刀萬剮,今日他咄咄逼迫席岳,除了心經,更多的是為了碼頭的生意。
油燈的火苗越發暗淡,許天睿起身添了些油,望著當空的月亮,心里埋怨關伯為何遲遲不歸!
等了好一會兒,臥房的門被一雙大手推開,關伯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許天睿沒好氣道:“你干脆明日白天再回來,你看現在都什么時候了!”
關伯將佩戴的寶放在桌面,抓起茶壺倒了碗涼茶,大呼一聲爽快,隨后開口道:“你不要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是你安排我和本地的豪商勾兌,今日我和那群商人談了一天,喝了一夜的酒,老子低聲下氣奉承一群商人,我還沒抱怨你抱怨個啥?”
許天睿緩了緩氣,輕聲道:“談的結果如何?如果青城派將糧船幫趕跑,那群商人會接受我們嗎?”
“談了等于沒談,那群商人打著哈哈,東拉西扯的盡說些沒營養的話。我懷疑糧船幫背后有官府的關系,我們的路走錯了,和官府結交不是我們擅長的事,我看還是算了吧!”
許天睿道:“今天我探了探席岳的口風,別看糧船幫的收入這么高,他們也是在喝湯,他們背后有人。我好不容易將席岳逼迫至絕路,終于有機會滲透碼頭上的生意,甚至心經也能略知一二,卻被楊曦那狗官破壞了,太可氣!”
“這件事外面傳瘋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江北縣的水太深,我們還是回青城派吧。”
“回去當然可以。”許天睿話鋒一轉,嘴角露出狠毒,“今晚將楊曦殺了,帶一萬兩回去。”
關伯大吃一驚:“你不怕惹了丐幫容長老?為什么江北縣的江湖高手遲遲不動手?還不是聽聞容長老會親自前往江北縣誅殺楊曦!誰敢在容長老前面動手?”
“高手!呵呵!”許天睿冷笑道:“目前在江北縣的一流高手只有五岳派,龍虎山,以及我們!殺楊曦沒有一流的實力不成。那群高手不傻,之前丐幫那什么二流第一人暗殺楊曦不就是被廢了嗎?
不到一流誰敢惹楊曦?不用怕容長老,既然丐幫發出暗花,說明他們不介意,更何況我們只殺楊曦,不殺楊曦身邊的一流高手,這高手讓容長老來殺。容長老前往江北縣是為了什么?是為樹立丐幫的威名,殺二流能樹什么威名?
殺一流才能樹立威名!我們出來一趟什么都沒撈著,還不如賺他一萬兩。按江湖規矩,門派弟子接的暗花不用上交。干嘛?你嫌錢少?”
關伯不會嫌少,一萬兩誰會嫌少!他有顧慮,“丐幫全宗是江湖中的成名好手,有多次和一流高手交手的記錄,我是怕……”
“怕個屁!”許天睿打斷道:“全宗之所以能和一流高手過幾招,還不是因為他背景硬,是丐幫幫主的親傳弟子,不扯別的,若全宗和你交手,你敢不敢贏?”
關伯會意的點點頭,如果全宗和他交手,他還真不敢贏,為了顧及自己的顏面又不能輸,只能打平。
“全江北城的人都知道楊曦身邊無高手,這筆錢賺不賺隨便你!”
“賺!怎么不賺!”關伯的雙眸中盡是貪婪,他放下茶杯抓劍往外走,剛到門口心中涌起不安,關伯回頭道:“全宗是二流頂尖,他武功被廢,我看……”
“你是幾流?你認為全宗和汪正浩比起如何?你自己評估汪正浩在整個江湖中處于什么水平?我陪你去一趟,哪怕打不贏還能跑!你把衣服換了,我把石灰暗器帶上,今夜去會一會楊曦。”
關伯關上門,轉身從柜子里拿出夜行衣開始換衣,在他看來汪正浩在江湖的一流高手中能排中游,比他強。
無門無派的散修很難達到這個水平,更何況有石灰暗器加成,這是許天睿的獨門暗器。暗器沒有其他作用,只會讓人視力下降,甚至失明。當初對戰汪正浩全靠暗器才能全省而退。
所以他們才穿上夜行衣,贏了隨便他們怎么宣傳,若是輸了,使用這種下三爛的暗器,傳到江湖中名聲不好聽,以后遇見的對手會有所防范,從而導致暗器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