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麻呂贏得干凈利落,從開始反擊到戰斗結束前后總共用了不到三秒鐘的時間,而再加上之前兩人的僵持,前后總共也沒有超過一分鐘的界限,君麻呂完成了自己在戰斗開始之前所許下的諾言,他沒有讓和他戰斗的那名對手活過一分鐘的時間。
君麻呂轉身離開的那一臺朝著休息室當中走去,而直到這時,由無數的骨質獠牙所形成的巨口才緩緩的開始崩解,已經無法看出本來模樣的巨漢這才掉到了擂臺之上。
但是,這副滿是血腥的場景卻并沒有讓大家感到恐懼,相反,圍繞在圓頂當中的觀眾們在經過了片刻的停頓之后立刻就發出了足以震天的吼叫聲!
鮮血的氣味遍布了全場,這就仿佛是興奮劑一樣讓他們的雙眼全部都紅了起來,他們在渴望戰斗,他們在渴望鮮血,他們在渴望見證著他人的死亡,生命的消逝……
“噢噢噢!!!”
“這可真是……一場無與倫比的戰斗!”
數不清的歡呼聲在場中接連起伏,像這種慘烈的死法即使是在這個大斗技場當中也十分的少見,眾人的歡呼聲與嘶吼聲持續了將近五分鐘的時間。
隨后在場地被大斗技場當中的工作人員清理完畢之后,主持人才再次登場宣布下一場比賽的開始……
轟雷扭頭看了一眼面色有于心不忍的白和雛田,然后便開口問道,“怎么了,覺得對方很可憐嗎。”
白避開了轟雷的眼神并沒有說話,他和轟雷相處的時間還不長,所以在這種和轟雷的想法發生沖突的問題上面他會選擇回避,以此來避開沖突。
不過雛田聽到了轟雷的話卻點了點頭,“這些人不全部都是那些富商購買下來的奴隸嗎,他們也不是自愿來參加戰斗的,我們真的有殺死他們的必要嗎?”
雛田說完便看向了轟雷,而之前避開的視線的白也重新轉過了頭來,他也想看看轟雷究竟會怎么回答。
“你覺得他們可憐這并沒有問題,擁有同情心是一件好事,因為這代表著你還是一個完整的人,不過,或許你并不知道,被君麻呂殺死的那個人是一個手上沾滿了無數鮮血的極惡之徒,他曾經在這個斗技場當中殺死過四十多名對手,其中包括了眾多已經失去了戰斗能力的人,甚至還有不到十歲的少年,而且他在進入到這個斗技場之前,也曾經因為殘殺了一個村子的平民而被通緝過。”
“是,是這樣的嗎。”,雛田和白稍微愣了一下,他們明顯沒有想到過這一層。
不過轟雷卻將雙手一攤,“不,當然不是,剛剛的話都是我編的,我才沒有功夫去收集那些人的情報呢。”
“呃……”,轟雷的話讓雛田和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雛田還好一些,畢竟類似的事情她之前也遇到過幾次,白就是完全的蒙圈了。
“不過。”,轟雷扭過了頭重新看向了場地中央,然后繼續說道,“我在給君麻呂報名的時候,給主辦方的要求就是為君麻呂安排最殘忍,最窮兇極惡的對手,所以,無論君麻呂的對手是誰,對方肯定都是一名手上沾滿了鮮血的極惡之徒。”
而這回聽到轟雷這么說,白的臉上帶上了些許誤會了別人的尷尬,而雛田則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因為轟雷一直教導她的就是展現最真實的自己,不要因為他人的評價而改變自己原先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