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田也在想了一陣之后小聲的說道,“大概……我也會放他走吧。”
轟雷點了點頭,然后接著問道,“能說說是為什么嗎?”
“因為他是在阻止犯罪啊。”,香燐一臉認真的答道,“而且他殺的也只是一個壞人而已,目的也是為了阻止那個犯人再去害人,不管怎么說都沒錯吧。”
雛田也點了點頭,“至少他的目的是為了阻止別人。”
“好,那么我們來換一下,圣人依然殺死了那名犯人,但是實際那名犯人其實是被真犯人給陷害的,而他說的那句會做的更好,也不是指犯罪,而是因為他在監獄當中不知怎么就學會了醫療忍術,他在服刑期間就救活過很多將死的人了,那句話的意思也是說他在出去后會做得更好,救更多的人,嗯,可能會有一些邏輯不符的問題,但是你們也不要計較那么多,這次的事件依然還是交給你們處理,你們會怎么做呢。”
兩名少女的眉頭在轟雷說完之后就皺了起來,她們本想再次宣布無罪,但是這次的犯人不僅僅是被冤枉的,而且還是一個已經救了很多人,并且接下來還要救很多人的大好人,她們這回就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裁決了。
“你呢,轟雷你會怎么做?”,想不出來的雛田直接就把問題丟回給了轟雷。
而轟雷卻呵呵一笑,“隨你喜歡好了,你看那個順眼就幫那個。”
“欸!?怎么能這樣!”,香燐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她們好認真的在想的,結果就得到了這么一個‘鬧著玩’的答案?
“怎么不能……好了好了,不說笑了,這件事要告訴你們的根本就不是誰對誰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在你們思考一個殺人者所殺的人,是否是好人的時候,你們就下意識的為每個人都貼上了一個標簽,那就是‘價值’!而一旦人類被貼上了這個標簽之后,那么也就代表著整個社會的崩潰了。”
“太夸張了吧。”,香燐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完全不明白為什么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當然有可能的,當我們開始用‘價值’來分析一個人的時候,那么也就代表著我們在判斷這個人是否是可以被犧牲的,比如,一個你能想象得到的最偉大的人得病就要死了,他需要器官移植,但是哪里都沒有和他相匹配的器官,而就在這個時候,大家而然得知了,有這么一個壞的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大壞蛋,他的器官可以匹配,但問題是他還活著,而且很長時間內都會活得非常健康,那么,在用‘價值’評價一個人的社會當中,他就會被綁上手術臺強行的進行器官的移植,因為他就是這么一個沒有‘價值’的人。”
“而對于我們來說,我們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時候就會變成那個沒有價值的人,我們的安全完全得不到保障,而且就算你擁有價值,但是如果有比你更有價值的人需要你付出的時候呢?所以,我們在判斷之前的案子的時候,完全不用去管之前或者是之后的事情,拋開這一切,在他死去的那一刻,他做了什么事情,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