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乃離開之后,幸轉頭看向了君麻呂,然后對他說道,“有什么事就說吧,我把她支開了。”
君麻呂稍稍的頓了一下,然后對著她說道,“千乃很擔心你,沒有告訴她實話,其實你的身體惡化的速度非常快,僅僅依靠飲食是無法彌補這方面的消耗的,而且即使進入到了昏迷狀態,你的身體也沒有產生任何的恢復效果,這只不過是讓你的惡化速度延緩了一些而已,如果你以這種狀態踏上戰場,那么最終會發生什么事誰也不清楚,白現在說不定已經見到了大人,如果等到他來的時候,你卻不在了,你覺得大人會怎么想,放棄吧,大人不會責怪你的,他不是一直對我們說嗎,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君麻呂的話讓幸陷入到了猶豫當中,她的身體狀態沒人能夠比她自己還要清楚,之前她在剛剛醒來的時候就已經看不到眼前的任何東西了,直到千乃叫到她的時候才讓她重新見到了光明。
她也很害怕,怕自己真的除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問題,不過這倒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這樣她就沒有辦法為轟雷效力了。
幸在年幼的時候一直飽受著煎熬,作為一名流浪的孤兒,而且還是一個體弱的女孩,她的日子自然過得十分的艱難,那個時候的她甚至認為一個用粗面和著野菜蒸好的菜團子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了。
不過這并不是因為她喜歡吃這個,而是因為她只吃過這個。
饑寒交迫,茍且偷生,她之前的人生沒有任何的意義可言,唯一驅使她行動的動力也僅僅是因為饑餓變得如火燒一般疼痛的胃部。
她就那么漫無目的游蕩者,然后看著路邊的水溝,時刻幻想著自己餓死在里面的場景。
直到,她被蒼葉公司的人看中,被作為操具使開始培養了起來。
那時,她吃著可口的食物,身上穿著暖和的衣服,身下躺著的是舒適的床鋪,直到那時,她才真正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自己真正的在這個世界上活過。
那個時候她哭了,或者說很多的孩子都在第一天的晚上抱著枕頭哭了起來。
而就在那時,她就在心里發誓,一定要用自己的一切去回報這份從天而降的‘幸運’。
隨后沒過多久,她就見到了轟雷,一位身高接近兩米,頭上長著巨大雙角,看起來十分的可怕,卻笑著撫摸了她的頭頂的人。
這是她在自己的父母死去之后,第一次感受到來自他人的關心,雖然……
她知道這個舉動對于轟雷來說不會有什么特殊的含義,但是這對她來說,卻仿佛是來自上天的救贖……
她這個毫無價值的人,也終于得到了別人的認可,她可以繼續的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下去了。
而也就是在那時,她找到了自己將要花費一生去追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