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這種類似中世紀的世界之中行走其實非常的無聊而且難受,即使焦嶕現在已經對路上跋山涉水的辛苦視若無睹,但是心里還是十分疲憊的。
路上的土路凹凸不平,雖然焦嶕走的時候買了匹馬,但是并不能讓它跑起來,畢竟這里只有駑馬,不過西蒙的那匹馬也跑步起來,生怕不小心踩到坑里絆一跤,那他的馬就完了。說是土路,其實也就是各種商人車隊在雜草之中壓出來的一條道,只有到一些城鎮附近的時候才會有一條稍微平整的道路。
這里是大陸的北方,多山林,路上野獸也是非常的多,也正是如此,受不了這里簡陋食物的焦嶕才有機會親自打獵來燒烤。雖然只放了一些鹽,但是比黑面包好吃多了。這也是焦嶕在這里的收入來源之一,畢竟普通人可對付不了這么多么猛獸,焦嶕將毛皮和一些吃不完的肉就在附近的城鎮賣了換錢,然后再買回一些調料和各種用品。
一個月以后,焦嶕終于擺脫了那種從平原到山林再從山林到平原的生活了,摸了摸長了一大把的胡子,焦嶕不由得伸了個懶腰,看著眼前寬闊的河面。
“沿著這條萊恩河走個幾天就到了。”西蒙說著從馬上下來,走到一處淺灘出捧起水來洗了把臉。
焦嶕也覺得渾身難受,也去洗了把臉,在身后的山里走了幾天,洗漱什么的都不要想了,虧得焦嶕現在身體強悍,不然光是直接喝生水估計就已經倒在里面了。
“這里的水有點不對勁。”焦嶕剛剛捧起水,從里面聞到了一股熟悉而又惡心的味道。
一路從北方走過來,焦嶕看到無數被那座奇怪瘟疫感染的村落,那里的水源都有這種奇怪的味道,所以焦嶕覺得很大程度上在北方肆虐的瘟疫和水有關系。只是這種奇怪的瘟疫感染性雖然十分致命,但是感染性并不是很強,焦嶕也只能和西蒙救助那些遭災的村落時盡量讓他們喝煮沸的開水。
“怎么了?”西蒙不解的看著焦嶕,“這河水里面也有那種致病的元素嗎?”
西蒙知道焦嶕似乎能在水中聞到某種氣味,但是在這么大的河流之中,要是帶著致病的因素,那也會被大量的河水稀釋到難以感染的程度吧。
“一路走來只要有染病的村莊都有這種味道,這不是巧合。”焦嶕點了點頭,“雖然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但是只要一點點我就能感覺出來。”
“看來我們得馬上趕路了。”西蒙甩干了手上的水說道:“不知道萊恩城附近有沒有疫情,既然你這么說,恐怕有點不妙。”
“你離開之前有過嗎?”焦嶕翻身上馬問道。
“沒有。”西蒙搖了搖頭,“這種奇怪的疫病一開始只出現在北方,我離開萊恩城的時候并沒有鬧得這么大,只是沒想到短短幾年,北方幾乎都出現了這種疫病。”
談話間,就在他們前方的河灘邊上,出現了一座村莊的輪廓。
焦嶕和西蒙不由得止住了話頭,面色凝重的催促著馬匹前進。
越接近村莊,焦嶕的心情就越不好,除了他和西蒙身下馬匹走動的聲音之外,就只有邊上河流的水聲,前方的村莊安靜的出奇,連牲畜的聲音都沒有。
“看來情況不太妙啊。”焦嶕走在村莊的路上,看著許多破門而出的人影,轉頭看了眼西蒙。
“沒想到會這么糟糕。”西蒙皺眉看著這些已經完全被疫病感染變異,成為活死人的村民。
“他們似乎已經完全變異了,看來已經有段日子了。”焦嶕從馬上一躍而起,身后披風飛舞著,瞬間打飛了沖過來的變異村民。
“愿他們安息。”西蒙此時也下了馬,拔出了腰間的長劍,低聲的說道。
焦嶕也拔出了從一處大城市買來的長劍,原本的雙手大劍在他手中輕若無物,鋒利的劍刃毫無阻隔的劈開了這些村民的骨頭,將他們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