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師兄,經過剛才那一戰,師弟我感覺自身體質又有了突破,等會身體可能會有些變化,化,師兄不必焦急。”
“哈哈,這是好事,師弟放心突破,師兄我為你護法!”
錢越愣了下,大笑說道。
然而下一刻,錢越懵了。
顧安于腦海中默默點下加點。
轟!
顧安體內剛平歇不久的氣血再次沸騰,渾身仿佛置身烘爐,變得赤紅一片,原本支離破碎的衣衫同樣燃燒殆盡。
而在錢越的眼中顧安宛如一個小型太陽般耀眼,若是有人在帳篷外望著這邊的情形,會發現整個帳篷透著異樣的紅光。
五息過后,身上的灼熱感緩緩褪去,顧安才站起身來,穿好事先準備的內衣。
“顧……師弟,你的體質,每次都這么突破的?”
“不錯,師兄可是覺得有何不妥。”
“沒!沒什么不妥,就是覺得,師弟你突破到淬體九重都這么久了;按之前的信息,你也應該突破凝丹境了。
結果凝丹沒突破,反而是體質突破了。”
顧安頓了下:“師兄可能有所不知,正是因為體質的緣故,所以師弟我才遲遲沒有突破凝丹境。
不過這么久以來,也找到了一些感覺,想必很快就可以突破了。”
錢越點頭:“說的也是,今日也不早了,還是休息會兒,明日再和冉管事他們商量下,這六個監工的事情。”
說話間,又將目光投在顧安僅剩一半的床榻上。
“師弟,你這床……要不和師兄擠擠?”
看了看錢越的塊頭,顧安擺了擺手:“不用了,這邊也還剩一半,差不多。”
見顧安直接躺在了半張床上,錢越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憨厚一笑,也沒再堅持,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很快帳內又響起震天的鼾聲。
若真是莫陽,這一次沒能殺掉我,后面一定還會有所動作……顧安默然想到。
……
翌日,不過卯時初的樣子。
冉良周強兩位管事和顧安等鎮邪司武府弟子聚集在空地之上。
他們面前擺放的則是那六具身首異處的干尸。
“隔了四天才尸變,明顯是養尸的手筆的啊。”
冉良面色凝重。
周強疑問道:“行尸……這次的兇手,是江州鐘家,還是說相州尸冥教?”
“江州和我們幽州遠隔數千里,至于相州,離我們也有千里之遠;他們的弟子會大老遠的到跑到這兒來惹我們鎮邪司和武府的麻煩?”
冉良皺眉反問道。
“那你說怎么回事?現在行尸的確出現了,不是他們兩家,那是誰?”
冉良沉吟片刻:“先上報吧,讓上面和江州還有相州的同僚溝通下,看鐘家和尸冥教是否有弟子出了遠門,或是說……御尸秘法泄漏。”
周強沒有接話,過了半晌,嘆息一聲點了點頭:“如今也只有這樣了,雖然可能并沒有什么效果。
不過,這兇手手中的主僵,實力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