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邪司會客廳。
城中各大勢力現在的主事人,均聚集于此。
一郡鎮邪司百戶所遇襲,這么大的事。
后續的一些處理,以及消除此事所造成的影響方面,都要做出安排。
厲余拱手道:“燕總旗,不知是何人這么大膽,敢直接偷襲你們百戶所。”
看著像是十分憤怒的樣子,但他那嘴角若有若無的冷笑。
自然也落在燕立斌眼中。
燕立斌道:“今夜襲擊我們百戶所的,是血神教。”
“血神教!”
頓時有人驚呼出聲。
血神教這些年來,在幽州不少地方都活動過。
也鬧出過一些事情。
但從未做出過直接襲擊一郡鎮邪司百戶所的事情。
別說一郡了,就連襲擊一縣鎮邪司總旗府都沒發生過。
能讓血神教做出這等危險之事,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原因。
陳家家主陳進有,瞥了眼對面的厲余,拱手道。
“敢問燕總旗,是否查出血神教此行的目的?”
“這是自然,我鎮邪司之前也斬殺過血神教之人,從那人身上得到了一本功法。
經研究,這本功法還有些用處。
于是收錄在了功法處內。
他們這次的目標就是,就是這本功法。”
燕立斌只說了是鎮邪司收錄的功法,并沒有提及顧安。
也是來之前,和顧安商議好的結果。
厲余笑道:“功法,究竟是何等功法,竟然惹得血神教不惜代價,前來搶奪,不知燕總旗可否告知?”
“還請厲副府主見諒,關于功法的名字,不便透露。
不過,關于血神教夜襲我們百戶所一事,在下明日就上報幽州千戶所。
相信以游千戶的性子,這事,不會這么簡單就算了。”
燕立斌最后一句話,明明是用的淡然的語氣說出來。
但場中眾人,都從那里面,感受到了一絲憤怒的意味。
見燕立斌不肯明說,厲余右眉一挑,也沒有勉強。
眾人又隨意交談了一會,燕立斌對于眾人這么晚了還能帶人趕過來,表示感謝。
很快就各自散去。
等人離開后,陪同燕立斌一起接待眾人的三處總旗說道:“看厲余剛才那樣子,就差明面上直接嘲笑了。”
“畢竟大人今日才剛走就發生了這事,于面子上,我們都過不去。”
燕立斌嘆息一聲:“這次是血神教偷襲的我們;若是后面我們沒把這場子找回來,那我們的臉才算是丟盡了。”
……
就在顧安方才擊殺紀坤的時候。
距離幽州數千里外的地下宮殿中。
盤坐與雕像前的紅袍中年人,望著屬于幽州分部的手臂上,再次破碎的玉佩。
那如古井般平靜的心情,躁動起來。
快步行至手臂下方,撿起玉佩,看著上面的名字,血色眼眸猛地一縮。
”紀坤……這名字……“
連忙拉響了掛于簾子下的鈴鐺。
“鈴~鈴!”
“……”
很快走進一紅衣女子。
“師傅。”
紅袍中年人點了點頭:“你可認識紀坤此人。”
紅衣女子頓了下,如實說道:“回稟師傅,徒兒認得,他是紀堂主的兒子。
之前各州分部主事前來總部,紀堂主曾經帶他來過,所以見過一面。”
“好。”紅袍中年人說道:“你立即傳信紀宏,讓他立即趕來總部,就說我有要事相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