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禹紹和顧安一同出的手。
顧安的成長速度,令他感到了恐懼。
現在就可以配合凝實四重的禹紹擊殺任旭堯了,若是再過一段時間,等他自己擁有了擊殺凝實境的實力,那一切都完了。
至于血神降臨的屁話,他自己都不相信。
這不過是一百多年前,血神教從巫黎教中分離出來時,第一任教主留下的一句預言。
但這預言就他一人聽到了,其他人都沒有聽到。
后面他退位將教主之位給了余血陽,余血陽居然比他更加相信這個預言。
一直在為血神降臨,做著各種準備。
按紀宏所想,前些日子巫黎教還構建了妖魔裂縫,放出妖魔。
預言上又說血神降臨人間,擊殺妖魔,拯救世人于水火。
若真是這樣,他血神教不就和巫黎教相互沖突了嗎。
所以他紀宏認為這就是狗屁,等到大事完成,恐怕都天荒地老了;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決定鋌而走險,出來直接將顧安給擊殺。
擊殺顧安后,再回不回來,還不是他紀宏一句話的意思。
若是余血陽不接受他了,大不了直接進十萬大山,進入巫黎教,當個巫黎教的護衛隊長老。
嚴谷槐沉默片刻:“老紀,你想過這樣做的后果嗎?”
“想過,但是我又能怎么辦?兒子兒子死了,女兒女兒也死了,除去這個血神教長老的身份,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明明知道仇人就在那里,我也有實力報仇,但是卻看著他,讓他一步步成長。
成長到我無法報仇的境地嗎?”
紀宏雙眼血紅嘶吼道:“你捫心自問,若是換做是你,你能忍嗎?”
嚴谷槐沉默不語。
見狀,紀宏知道有戲,繼續說道:“老嚴你放心,只要你這次放我離開,讓我去殺了顧安;等我回來后,教主若是饒我不死,以后你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說,上刀山下火海。
我紀宏若是說一個不字,讓我紀宏千刀萬剮,不得好死!”
紀宏面色漲紅的樣子,活生生像一頭發怒的公牛。
“唉。”嚴谷槐面露苦澀:“你走吧,今晚,我只是和一個不知名的強者對了一掌。”
紀宏表情一滯,但聽到遠處傳來的叫喊聲,他瞬間明白了。
“嚴長老!”
“可是有外敵來襲!”
“……”
方才紀宏和嚴谷槐對拼的那一掌,將血神教地面上面的巡視隊伍吸引了過來。
“接著,上面有從這兒到幽州的秘密道路,可以避開這幾州的鎮邪司千戶和武府府主。”
嚴谷槐拋出手中一卷地圖:“本來是備用通道,先給你用了,快走!”
等紀宏接住,嚴谷槐又是輕飄飄的一掌拍出,紀宏借著這一掌的勁力飛出很遠。
“大恩不言謝!先去了!”
紀宏淡然一聲飄蕩在嚴谷槐耳中,重新帶回黑色兜帽的紀宏,很快消失在夜空中。
嚴谷槐看了一眼后,轉身落在了地面上。
他手下的隊員圍了上來。
“長老!方才屬下們……”
為首的隊長話還未說完,便被嚴谷槐直接打斷。
“好了,方才不知道是哪方勢力的凝實境強者,我和他交手了一陣,他已經退去了。
這就樣被他逃脫了,本長老臉上也無光。
除非教主問起,否者一律不要開口,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