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芒冷靜下來，將古畫給了蘇然，沉默無聲的走開。
不知道為何，天芒感覺自己今天無由的怒火在燃燒。
平常時候的他，根本不可能如此，那樣的一個侏儒老翁，在其眼中不過是螻蟻一般。
不要說發火了，就算是多說兩句話都覺得是多余。
天芒并不擔心蘇然知道什么之后，會對他隱瞞。
蘇然這個人，雖然天芒不喜歡，但是有些事上，蘇然的確是最靠譜的。
蘇然看著天芒離開。
“好了，現在他走了，我剛才可是救了你兩命，你若再對我隱瞞，可是會讓我很傷心的。”
婆娑翁看著蘇然，“你救我？哈，我乃是神，豈會需要你這樣的凡人來救。”
這樣神經病般的話語又來了。
“好吧，既然你不需要，那我去叫他回來，然后斬下你的狗頭。”
婆娑翁眼神變了變，似乎在權衡生死。
“好，但是有些話，我只能對你一個人說。”
看向旁邊的唐仙兒姐弟。
唐仙兒笑笑，不用蘇然說，帶著唐遲直接離開。
唐遲看著婆娑翁，恨不得踩爆他的狗頭。
“現在，都離開了，若是你還是說什么你是神的屁話，那我就真的要拔了你的舌頭了。”
蘇然話語還是很輕，但是卻真的說到做到。
婆娑翁看向蘇然，目光灼灼，似有一種魔力。
“其實，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神，若不是登天之門出了差錯，我豈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蘇然目光閃動，一巴掌打掉了婆娑翁的幾顆牙。
“想對我用催眠之法，是不是太可笑了。”
不過，登天之門，這四個字，蘇然卻是記住了。
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第一次是自仙童的口中。
關于那個掌管登天之門的天芒傳說。
沒想到，從婆娑翁的口中竟然又聽到了這個名字。
而且，還說的煞有其事。
難道，這世間真有什么登天之門？
婆娑翁吐掉口中的血，哈哈笑著。
“果然，你足夠強大，若非生錯了年代，你可能也早已登天而上，位列仙班了。”
這個婆娑翁，似乎成神之夢已經深入骨髓。
堅信自己，真的是神。
這個癥狀，和中煞的情況是一樣的。
既然他信自己是神，那就用神的思維來對話了。
“天芒掌管的登天之門，為何會無故崩塌。”
婆娑翁震驚，看向蘇然，“你怎么知道登天之門的事情！”
“我所知道的比你想象的還要多得多。”
好吧，這句裝叉的話又讓我用上了。
婆娑翁沉默了片刻，眼神中帶著黯然。
“登天之門乃是我等修行之人努力多年的夢想，可是自從它倒塌之后，我等就再也沒有半分希望。”
“你了解那份絕望和痛苦嗎。”
婆娑翁說的十分可憐，若不是看到他之前那恐怖的模樣，還真的就對他動了惻隱之心。
蘇然點頭。
“登天無門，入地無路，空有神力，卻也經不住歲月蹉跎。”
說著蘇然還長嘆了一聲。
“苦嘆，長生無望。”
婆娑翁看著蘇然，似乎是找到了知音，鼻涕眼淚都下來了。
“對啊，就是如此，小兄弟，只恨是你我皆生錯了年代，若是生在登天之門還在的年代，你我皆可位列仙班，成為真正的仙神。”
蘇然笑笑，生錯了年代？
縱然是你生在了那個年代，就你這品行，也登不上那登天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