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重新洗牌,誰贏誰輸自然難說,但是我們并非砧板上的魚,可不會任人宰割。”
黃玄不再隱隱藏藏的打啞謎。
開門見山,直接了當,表明自己的態度。
“我們?”
蘇然抓住了這點,看向黃玄,“你,和誰?”
“紅樓,獨木難以支撐,自然是需要找一些伙伴了。”
黃玄并不隱瞞,他也知道隱瞞沒用,蘇然的耳朵比他想象的要長要靈的多。
“一些,還是一人?”
蘇然的話,讓黃玄有了幾分心虛。
看著蘇然的眼神,知道蘇然是無法對他讀心的,但是卻依然有著一種被看透的表情。
“是一人,但是一人之后也代表著一些。”
黃玄還算是誠實,毫不隱瞞。
“所以,你這次來,其實并非找我合作,而是在選擇。”
蘇然喝了清白的酒。
“選擇是我的酒好喝,還是徐宴如的茶香,是否?”
黃玄沉默,片刻后重重點了點頭。
“是。”
蘇然心中默默點頭。
“黃玄啊黃玄,不是我說你,你一看就沒有藥王谷的高人明智和果斷,人家可是不久前才送來請柬,讓我務必赴約呢。”
這件事,黃玄是肯定知道的。
高人在送來請柬的那一刻,其實就表明了態度。
而黃玄則是猶豫,來此,找蘇然要一個答案,權衡利弊之后,才好決定自己的路要該怎么走。
這樣的人,可以說永遠都沒有自己的判斷準則。
卻有一個永遠都不變的目的和方向,那就是利益。
誰能給他的利益最大,誰能讓他得到最大的保護,他就跟誰走。
所以,背叛和道德的約束,對黃玄是沒用的。
黃玄不在乎藥王谷的高人怎么想,怎么做,他們不是一路人,追求的東西自然也就不同。
“他人我不管,我就想知道蘇然你的答案。”
蘇然為黃玄倒了一杯酒。
“黃玄,我想你誤會了一件事,我呢,只是上下雜貨鋪的一個小小的看鋪人。”
“是屬于下面的人,連工資都是人家發的。”
“所以,你若是想要歸順下面的話,在有好處費和跑腿費的情況下,我是很樂意為你引薦的。”
黃玄看向蘇然,這蘇然明顯是在和他裝傻充愣。
不由心中不悅,臉上更是不滿。
“蘇然,你的敷衍可是正在喪失一個很有力的幫手。”
蘇然笑笑,看向黃玄。
“也或許,我正在避免一場看不到的危險和泥沼。”
黃玄沉默不言,看著面前的酒,這酒似乎有些上頭。
深深呼吸,起身告辭。
“蘇然,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的考慮一下。”
蘇然淡淡說道:“黃玄樓主,似乎忘記了一件事。”
“什么?”
“答應我小伙計的十年壽命。”
“好像是五年。”
“那是秘密的價格,這瓶酒的價格也是五年,正好十年,所以,童叟無欺,價格公道,小本生意,概不賒賬。”
黃玄笑笑,扔下一個竹筒。
“好一個蘇然。”
“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