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不去，抹不掉，觸目驚心。
蘇然微微一笑，沉默點頭。
“前輩，我明白了。”
雖然如此說，但是老者卻是知道，蘇然是口是心非罷了。
但是老者并沒有多說什么。
說的再多，也沒有什么效果。
那個顧彤彤身上的毒會越來越重，同時記憶力也會很快喪失，到那時說不定就會忘記蘇然。
忘記上下雜貨鋪，甚至忘記她自己是誰。
到時候，就算蘇然不愿，恐怕顧彤彤也會自己離開他的。
唯一擔心的，便是蘇然能否等到那一刻了。
“蘇然，你確定你還要再強撐？”
蘇然笑了笑，依然往常。
“這場戲已經開始了，就沒有中途退場的可能，而且，這場戲中的每一個人，都應該有一個完美的謝幕才對。”
老者嘆氣，其實蘇然也是個犟脾氣。
“好吧，我也知道勸不住你，就讓李流云跟在你的身邊幫助你吧。”
蘇然笑著，“前輩真的舍得將那么漂亮的一個女人放在我的身邊，就不怕我這個單身狗想入非非。”
“哼，我可是很相信你的為人的。”
老者轉身離開，走入迷霧之中。
“若是我發現李流云受了委屈，你知道后果。”
蘇然笑笑，這個威脅可是一點都沒有殺傷力。
李流云帶著顧彤彤走來，看到蘇然依然是淡淡的笑，還是如當初一般的山間清風。
顧彤彤看到蘇然，當即大喜，眼中充滿依戀和歡喜。
“蘇然，你沒事吧。”
蘇然拍拍自己的胸口，“那當然，我可是壯的能吃下一頭牛。”
“哈哈，”顧彤彤爽朗大笑，“笨死了，連我都知道是壯的好似一頭牛，能吃下一頭牛是說你餓了。”
指向蘇然的眉心，“這是啥玩意？”
“這是我的新紋身，厲害吧，漂亮吧。”
“丑死了，黑漆漆的，人家包拯是月亮，請問你這是一根燒火棍嗎。”
蘇然和顧彤彤的歡笑，李流云都看在眼中。
她現在有些明白，為何蘇然即使冒著身死的緣故，也要和顧彤彤在一起了。
這個女孩，這份歡笑，的確是不容易割舍的。
“蘇然，這里好有趣，什么都看不到，最適合躲貓貓了。”
顧彤彤抓向身邊的霧氣，淡淡的霧氣輕柔的從她指間流走，讓其感到清涼的感覺。
“這里面隱藏著兩只大妖怪，專門吃小孩的，還躲貓貓，我怕你最后被吃的連一根毛都不剩了。”
顧彤彤給了蘇然一個白眼。
“拜托，這樣騙三歲小孩的謊話，你覺得我會信，我可是比四個三歲小孩加起來還要多一歲的。”
蘇然笑笑，不錯，雖然不識字，但是這算數還算是可以的。
“這位姐姐，你也要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對啊。”
李流云淡淡輕笑，看上去清新淡然，如山澗中的一朵小白花。
“那，你有錢嗎？”
蘇然一怔，不由笑了，這小丫頭什么不學，怎么學這個這么快。
李流云看了一眼蘇然，“我有。”
“哈，那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回去了。”
蘇然對李流云尷尬輕笑，我真的是冤枉，這句話真的不是我教她的。
最多只能算是她，自學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