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第三夢躺在了沙發上,看著天花板。
剛才她在面對蘇然的時候,不管是那份尷尬還是慌張,其實都是她故意裝出來的。
甚至是之前她故意表現出來的愚蠢,對蘇然說的那些笨話,其實都是故意表現出來的。
第三夢其實深知道蘇然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到底有著怎樣強大的實力,就算是徐宴如都不相上下。
所以,想要從這樣的人手中套取到有用的東西,就必須學會偽裝自己才可。
讓蘇然看不清她,看不到她的真實面孔和目的,那樣才可有可乘之機。
所以,她才故意有了之前的愚蠢表現,才有了剛才的尷尬。
才有了被蘇然一句話,就能被嚇得立刻露了馬腳。
也就才有了被識破之后的坦言相告。
其實,不過第三夢故意放的煙霧罷了,想要將自己遮蓋起來。
第三夢以為,她做這些,或許可以瞞過蘇然一點,或者是片刻時間也是好的。
但是沒想到,她在蘇然的眼中,竟然一直都是一只滑稽的猴子。
讓人覺得可笑,讓蘇然發笑。
看了看手中的黑線,一股股的寒冷傳遞向全身,似有寒霜在覆蓋她的身體。
似有一柄柄的小刀從她的毛孔中抽出,撕裂皮膚和血肉。
說不出的難受,忍不住的痛苦。
第三夢苦笑,這應該便是蘇然對她的懲罰了。
但是,即使是如此痛苦,第三夢蜷縮在沙發上,緊咬牙關,硬是不哼一聲。
她也許不如蘇然,但是也不想讓蘇然看不起。
入夜。
上下雜貨鋪的門口,又出現了一個人。
依然是躲在黑暗之中,身穿黑袍。
真不搞懂,怎么都喜歡穿這樣的黑袍,這又不是在小說中,黑袍和披風是高手的標準配備。
不過,不得不說,那黑袍明顯是好東西,即使是皎潔的月光下,依然是無法照清楚黑袍下的一切。
黑袍人看著上下雜貨鋪的門,不言不動。
真的不知道是想要上前敲門,還是只想在此多停一段時間,看一看這里的風水。
“一次無傷大雅,但是三番幾次,那就不是好事了。”
清脆的女聲傳來,人影走在月光之下,如月下清泉,恬靜,溫和,淡然若水。
漫步走來,卻是無聲腳步,如山間流云。
淡然淺笑,眼眸如水,但是帶著金石之意。
“這里不是你能徘徊的人,請離開吧。”
黑袍人看向走來的女人,依然不言不動。
似乎覺得女人在多管閑事,又似乎根本不將女人放在眼中。
“吾名李流云,需要我請你離開嗎?”
淡淡的話語,溫柔的聲色,但是不管是眼神還是神態,都不容輕視。
然而,即使是被兩次警告。
黑袍人,依然不言不動。
似乎他,是個啞巴,或者聾子,亦或是根本不是人。
李流云一步邁出,行云流水間,已經出現在此人身前,素手出鋒芒,雙指輕動,衣袖翻卷。
神力如秋水長劍,斬向此人。
黑袍人眼見秋水長劍襲來,當即伸手一抓,傳來金石之音,將李流云的秋水長劍死死的抓在手中。
李流云面色平靜,看向抓住長劍的手,秀眉輕動,“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