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快,才來不久,難道一夜都不能再此多逗留。”
“男女有別,在這里我怕半夜上廁所都找不到在哪。”
高文笑笑,一面足矣,無需久伴身旁。
“那我就不送你了。”
葉菲雪也知道留不住蘇然。
“好吧,某個人啊,現在身邊是美女成群了,自然是不會將我們這種胭脂俗粉放在眼里了。”
看了一眼高文,“我送你出去吧。”
“好。”
蘇然和葉菲雪兩人在前走著,第三夢拉開距離跟在后面。
“高文,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聽到蘇然的話,葉菲雪本來還在想如何對蘇然提呢,原來蘇然已經看出來了。
“你知道了。”
葉菲雪神情有些黯然,“我知道的有十天了吧,至于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只有高文自己知道了。”
十天?
也許是很久以前。
“蘇然,高文那是怎么了?”
葉菲雪帶著擔憂,她曾經見過高文發病時的樣子。
痛苦不堪,恨不得將腦袋劈開的疼,那是一種折磨,往死的折磨。
對柔軟的高文來說,真的不知道她是如何挺過來的。
蘇然輕嘆,“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這是高文這種人的宿命。”
宿命?
什么狗屁宿命,葉菲雪不管,她才不相信什么過慧易夭的狗屁,她就想知道怎么才能救高文。
“我不管什么狗屁宿命,蘇然,你就說到底有沒有辦法。”
高文的病,或者說,其實并不是一種病。
遠遠不是她說的那樣簡單,只是偶爾的頭疼。
那是一種,類似于天然的創傷。
世間萬物,都是公平的,沒有絕對的完美。
老天給你一樣東西的時候,就會拿走你一樣東西。
而如果,老天給你一樣過人的天賦時,同樣的,拿走的東西往往也是你承受不起的。
這不是病,不是藥石可醫的,也不是邪術,不是神法可治的。
蘇然曾經見過,但是,最后卻是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蘇然對葉菲雪微笑。
“放心了,我是誰,我可是蘇然,這個天下還沒有我治不好的病呢。”
“萬惡之毒,都被我玩轉了,還治不了它了,我現在已經所向無敵了。”
聽到蘇然這么說,葉菲雪一直懸著的心頓時放下了。
是啊,他可是蘇然,怎么可能沒辦法。
葉菲雪重新笑了,依然如初見般美麗無雙。
“蘇然,你說,高文她知道自己的情況嗎?”
“她是高文,怎么可能不知。”
葉菲雪點頭,也對,若非如此,高文也就不會不來送蘇然了。
快到大門口了,終究要分了,葉菲雪看向蘇然。
“蘇然,你說,我們這一生,到底是為了啥而活著?”
蘇然一頓,隨即笑了。
“怎么,錦鯉山莊的莊主不好當,想要改行當哲學家了。”
葉菲雪也是發笑,也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了。
“好了,我就送到這里,蘇然,我和高文,可在等著你呢。”
“好,下次來,我肯定不吃晚飯就來。”
“好。”
葉菲雪揮手,轉身離開。
路過第三夢的身邊時,還是輕聲說道:“我希望你能記住我說的話。”
腳步不停,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