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里,蔣萱實在是太熟悉了,只要你說出名字,她就會告訴你記載在哪,或者這里是否有。
對此,不要驚嘆蔣萱的厲害。
其實,若是將你扔在一個地方,整天除了與這些東西為伴之外,再無其他事情可做。
一年,十年,甚至百年。
你也有如此的能力,不是強大,僅僅是太無聊了。
一排書架前,蔣萱指著一本厚厚的書,“這個?”
蘇然疑惑,“就這一本?”
蔣萱輕笑。
“對,你是不是想說,連刑揚的記載都有三本之多,可是這個刑魚卻是只有這一本。”
“是。”
蘇然的確是這樣想的,這的確是有點不合常理。
說起來,刑魚可是比刑揚要神秘強大的多,按照這里記載的規矩,刑魚不應該只有這么一點點才對。
“其實,不光是刑魚,而是,只要和上下雜貨鋪扯上關系的人,記載都很少。”
蔣萱看向蘇然。
“就比如你,我這里就只有幾頁紙而已,連上茅廁都嫌不夠用。”
蘇然嘴角抽搐,一陣尷尬。
“你是個女人,怎么能說出如此粗坯之語。”
蔣萱笑了,對此,并不放在心上。
“怎么,我們的蘇然,也開始在乎這些俗不可耐的東西了,也開始在乎他人的目光了。”
“這點倒是一個新發現,我覺得應該記下來。”
蔣萱笑著,只是眼中有著幾分傷感。
若是,你被困在一個地方幾十年,除了無聊的書紙和爛木頭,連找一個活人說話都很難。
就不會在乎說出的話是不是粗坯之語了。
能有一個和你無障礙對話的人,就真的是天降幸運了。
哪里還在乎說出的話,是否粗坯。
“你記可以,但是一定要突出我的高大的光輝英雄形象,最好配上插圖,可以將我的偉大形象躍然于紙上,一目了然。”
蘇然擺了一個自認為帥氣的姿勢,嗯,這個就不錯。
蔣萱一陣鄙視,就你,還高大,瘦排骨一個。
蘇然拿了刑魚的記載。
翻看了一番,的確是很少,有用的更少。
刑魚,原本只是下面的一個將軍,可以說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才去到了上下雜貨鋪。
至于是什么樣的偶然機會,這里沒有說。
之后,在上下雜貨鋪中七十年。
但是這七十年的記載,很少很少。
果然如蔣萱所說,關于上下雜貨鋪的記載,真的很少。
即使是記載下來的,也是十分粗淺的。
這本書,大部分都是記載了刑魚之前做將軍的時候,所經歷的一些事情。
看起來,這個刑魚還不如刑揚呢。
刑揚雖說不濟,但好歹是一個不濟的大將軍,而這個刑魚,之所以會被記載,可能還是因為上下雜貨鋪的關系。
蘇然翻看了一番,發現真正有價值的東西真的不多,起碼對他現在有用的沒有。
都是一些陳年舊事,無法考證,更加沒有特有效的作用。
蘇然看完,默默的將其放回。
“接下來,還想看誰的?”
“不看了,足夠了。”
蔣萱的笑頓了一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