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恐怕除了火山櫻自己,再無一人能夠找到深埋沙漠下的陵墓。
巨大的沙漠,就是最好的守護。
依然是一間不大的石室,和雪山上的一樣,除了中央石臺上的石棺,和旁邊長明燈之外。
再無其他一物。
這個石室,除了四周上下乃是用石磚石條修建之外。
無論是從大小,還是規格上,都和雪山上的一模一樣。
就連石臺和石棺都是一模一樣的。
火山櫻看著石棺,微微笑著,眸光中有著不一樣的溫柔和美麗。
走上石臺,蘇然跟在后面。
他想看看,石棺中的人是不是也和雪山上的一樣。
入目,蘇然還是忍不住心神一動,石棺之上清晰的刻著兩字。
蘇然。
依然是同樣的名字。
火山櫻撫摸名字,推開石棺,看向里面的人。
“我來看你了,是第一次,也將是最后一次。”
火山櫻只是看著,淺淺的笑,不管旁邊的蘇然。
蘇然在看到石棺中的人時,盡管想到了,但還是忍不住心神劇蕩。
還是,和他一模一樣的一個人。
和雪山一樣,還是一樣的名字,還是一樣的人。
還是不能說的,不是巧合。
蘇然看著石棺中靜靜躺著的人,安靜,平和,淺淺的笑,好似在對著火山櫻微笑。
也好似在回答火山櫻,告訴火山櫻他一直都在這里。
恍惚間,蘇然看到了外面的火山櫻,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自己,也看到了狹窄的石棺,讓他渾身不自在。
他可是最不喜歡拘束的。
現在,怎么成了這樣。
他想說什么,無法說出半點,他想掙扎坐起,可是什么都無法做到。
下一刻,黑暗吞沒了一切,也吞沒了他。
“蘇然。”
蘇然回神,看向火山櫻,一時間,有些恍惚。
火山櫻好似在叫他的名字,又好像是在叫石棺中的人。
之前在雪山中的感覺再次出現,蘇然知道,那不是恍惚的錯覺,好似是一種冥冥中的共鳴。
但是,那種感覺,蘇然說不出來,也不想說給任何人聽。
火山櫻看向蘇然,“我們走吧。”
轉身下了石臺,火山櫻看到蘇然并沒有動。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會等到合適的機會,對你說明一切。”
蘇然看向火山櫻,他不是在等火山櫻的這句話,而是喉嚨中一直有一句話。
不知道是什么,也說不出來。
火山櫻看著蘇然,“蘇然,你會對我好嗎?”
又是這句話,不過這次,蘇然的心有些慌,這句話似乎在哪里聽到過。
對啊,就是在雪山之上。
當蘇然想回答時,卻看到火山櫻已經走遠了,并沒有等他的回答。
出了沙漠,便見到玄機已經等候多時了。
玄機看向蘇然和火山櫻兩人,不再是那出塵若仙的氣質,也不是好似魔頭惡鬼的滲人慘笑。
而是,癲狂!
就像是一頭戰斗到狂的野獸,看到了終于能夠將其殺死的同等野獸一樣。
那是求死的心,那是狂亂的戰意。
那是不受天地人心控制的手中殺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