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上依然是刻著蘇然的名字,一開始的震驚和疑惑之后,似乎現在看去,沒有了那份驚奇。
火山櫻慢慢推開棺蓋,看向了里面的人,依然是微微一笑。
“我來看你了,是第一次,也將是最后一次。”
蘇然依然沒有戰勝內心的好奇心,在打開石棺的那一刻,就看了過去。
這次,蘇然的神情又變了。
不是里面的人,和他的容貌不一樣了,而是。
里面的人,是個女人。
還是一樣的名字,一樣的容貌,只不過變成了一個女人。
一個身穿盔甲的女人,盔甲染血破碎,在女人的咽喉有著一個血洞。
那是被長槍刺穿,差點撕裂了她的脖子。
白皙的臉上依然有著鮮紅的血跡,閉目的臉上是無能為力的絕望和不甘。
一柄折斷的長槍,放在了女人的身邊,傷痕密布,血染白刃。
蘇然在看到這個女人的一瞬間,感受到的是一股濃濃的悲意。
那是一種不甘,是一種時間都抹不平的絕望。
盔甲染血,身死魂滅,長槍折損,執念不散。
或許,這個女人在最后一刻,都在想拼命守護什么,但終究是沒能如愿,身死也不甘心。
恍惚間,蘇然看到了旁邊的火山櫻,想拼命想喊她的名字,但是終究,喉嚨內只有流動的血,沒有發出的聲。
慢慢閉上的眼前,只有黑暗。
“蘇然。”
蘇然醒來,看向火山櫻,不言不動。
火山櫻撫摸著石棺上的名字,“蘇然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保護我,都在想用她的血助我成功。”
“但,終究,我還是失敗了。”
火山櫻看了一眼蘇然,微微一笑,臉上的傷悲淡了一些。
“有沒有發現,自己變成女人,其實也挺美麗的。”
這是火山櫻第一次對蘇然開玩笑。
只不過,這個玩笑在這樣的情況下,無法讓蘇然笑出來。
火山櫻向外走去,蘇然看了一眼石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東西卡著,不知道是話,還是血。
通道之中,火山櫻依然問了那個問題。
“蘇然,你會對我好嗎?”
蘇然依然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火山櫻的背影,心開始慌了。
出水之后,墨依然在等著蘇然他們。
火山櫻想說什么,但是被蘇然阻止了,“轉過身去。”
火山櫻似乎知道蘇然要做什么,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墨,嘴唇動了動,終究轉了過去。
有些事情終究要做,又是結局不愿看到,也要面對。
也許不看,便更好一點。
墨看向蘇然,依然不懼,手中長刀劃水而過。
“為情而困終不得解脫,我來幫你。”
蘇然手持黃泉古刀,揮斬而出。
整片湖泊都在震動,湖水如驚濤駭浪般席卷而起,沖天而上,遮擋一切。
刀光所過,將湖水一分為二。
風平浪靜,湖水只有淡淡漣漪傳遞而去。
之前的墨在解脫之后化為了一根黑色的樹枝,通體漆黑,透著一絲冰涼。
蘇然收了,直接和火山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