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和星璇一起離開,走在路上,又抽了一支煙。
“星璇,你有多久沒去上下雜貨鋪了。”
“一百年七十三天十八小時二十五分鐘。”
中年人笑了笑,“記得這么清楚,看起來上次蘇然對你的傷害是真的很深。”
星璇不說話。
“走了,去看看多年不見,現在名聲大噪的蘇然,是否還認得我們這些老朋友了。”
被帶回上下雜貨鋪的巽瘍,身為一個剛剛遭受了苦難的受害者,身心遭受雙重打擊的可憐人。
理所當然的,沒有受到蘇然的安慰和愛護。
一塊抹布一拖把,先把上下雜貨鋪里里外外的打掃一遍再說。
免費勞動力,可遇不可求,自然不能放過。
“蘇然,我覺得你找我來不是為了調查易閣白,你就是缺一個鐘點工吧。”
巽瘍看著蘇然在那里悠閑的喝茶玩手機,一臉無奈。
“當然不是了,鐘點工多貴啊,不是我這種窮人能請的起的,我缺少的是如你這樣手腳麻利的客人。”
巽瘍看著手里的拖把,“你就是何樣招待客人的。”
“你不是一般的客人,你是手腳麻利的客人。”
這狡辯的本事倒是很高。
巽瘍看了一眼門外,應該會有人來吧。
“等一下客人就要來了,當然要干干凈凈的迎接一下才好。”
“你迎接客人,應該你來打掃才對啊。”
“我救了你的命,你可是還沒有半點表示和回應呢。”
“那公子救命之恩,是希望小女子以身相許呢,還是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呢。”
“你選哪個?”
“下輩子做牛吧。”
“我覺得你這是在間接的說我長得丑,還想的美。”
巽瘍笑笑,“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
“那是,我智商爆表,情商沖天,聰明那只能間接的表現我的冰山一角。”
“被瞎用成語,都被你用壞了。”
蘇然笑笑,喝了一口茶,優哉游哉。
巽瘍笑著,開始用心的拖地,她知道若不是蘇然這些看上去嬉笑的話語,她不會被蘇然感染,不會這么快就放松下來。
盡管心中還是被剛才發生的事情在糾纏,甚至是淡淡的煎熬,但是巽瘍起碼表面已經看不出來了。
和蘇然說的那些嬉笑之言,讓巽瘍能夠放松安靜下來,不慌,也不亂。
蘇然是在幫她,巽瘍又怎么可能看不出。
不多時,敲門聲傳來。
中年人和星璇站在門外,看其樣子在欣賞這新建的上下雜貨鋪。
回想上一次登門上下雜貨鋪時,還是木樓一座,古舊門板,透著古氣,俗不可耐。
而現在,多少年之后,再一次見到上下雜貨鋪,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沒有半點長進。
看起來,只要蘇然在上下雜貨鋪一天,這上下雜貨鋪就休想輝煌騰飛。
一輩子就只能在塵埃中存在。
想想當年的刑魚,還有其他看鋪人,那上下雜貨鋪的輝煌和耀眼,簡直是羨煞眾人。
上下雜貨鋪,單單是那個名字,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走到哪里都是地標性的存在。
每日從上下雜貨鋪流走往來的東西和壽命,那簡直讓所有人都有一種想要搶劫的沖動。
但是,看看自從落在蘇然手中之后,上下雜貨鋪就開始落魄如塵。
到現在的普通到極致,無人問津,也再無曾經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