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中是對蘇然的不屑和輕視。
月白是故意如此說,想看看李流云的反應。
不過,李流云不言,淡然自若。
“我真的懷疑這蘇然是怎么想的,我可是易閣白的人,在雪山之上,我們才剛剛生死之戰。”
“轉眼,他就派一個說客來,真是好笑。”
看向李流云,眼神也覺得李流云是個傻子,只不過是被蘇然利用的了。
“我倒是很想知道,蘇然讓你來此,是想說服我什么?”
“蘇然想讓你倒戈幫他。”
這話,聽在月白的耳中,就是忍不住想笑。
當真是天大的笑話。
還好說這話的人是李流云,若是其他人在她面前說這樣的話,月白早就將其扔出去了。
或者,直接交給易閣白,表明自己的忠心了。
倒戈?
幫蘇然?
有沒有搞錯,不覺得這玩笑開得有些過分了。
月百和蘇然現在可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他們兩人有的只是見面就搏命的仇恨。
現在能忍住沒有將李流云交給易閣白已經是月白的仁慈了。
竟然,想讓月白倒戈,去幫蘇然。
真不知道李流云說出這樣的話,還能那樣鎮定,是如何沒有把自己逗笑的。
月白對李流云的耐心是越來越少了。
“要我倒戈幫蘇然,我想知道,那蘇然哪里來的信心會覺得我會答應?”
月白心中一直在對自己說著可笑,滑稽,好笑。
其實,她都沒有發現,她的心有些亂了。
話語輕浮,心浮氣躁。
李流云看向月白,還是那樣淡然出塵,根本不為月白的話所擾。
“你心亂了。”
月白瞇眼皺眉,看著李流云,這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耳朵有毛病,聽不清自己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問你蘇然你有什么信心,你和我說什么我心亂了,如此驢唇不對馬嘴。
看起來是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雖然心中這樣想著,雖然百般的不愿意承認,但是月白其實心里很清楚。
她,其實在門口聽到李流云說那句話的時候。
就已經心亂了。
所以,才會顯得急躁,才會心浮氣躁,想要李流云盡快將話說完,盡快告訴她。
門口的那句話,到底是真是假。
月白暗中深深呼吸,以此來平復自己的心。
“其實,在我面前不必拘束,你想喝酒便喝好了,酒精對有些人的確是很有作用的。”
李流云的話,讓月白死死的盯著她。
想要看清,看透,這個淡然的女人,到底是什么。
不過,李流云對月白的凝視,絲毫不亂,淡然若風,山澗流水,撫山過崗,悄然又自然。
與月白對視,絲毫不弱,輕笑依然,讓人看之舒心。
月白最終放棄了,拿起旁邊的酒,一口氣全部喝光。
長出一口氣,大呼過癮,深深呼吸,才算是平靜下來。
“看起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的談一談了。”
冷靜下來的月白,的確和剛才的樣子有所不同,酒精的麻醉卻是讓她的腦袋開始清醒起來。
“我還是那句話,蘇然有什么樣的信心,覺得可以說動我倒戈幫他。”
李流云輕笑,“其實,這個答案,我在進門的時候,便已經對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