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笑笑,“這就是我為暗,你為明的緣故了,誰叫我比你要神秘呢。”
蔣萱癟嘴,在我面前嘚瑟是吧,你忘了你這個暗還是我放出來的。
古寒走向老人。
蔣萱在后面看著古寒不服氣,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還和我比神秘。
兩人站定在老人面前,古寒微笑,很是有禮。
“老先生,在下古寒,有要事請教。”
老人手中的煙桿在鞋底磕了磕,抬頭看向古寒。
蒼老的臉上有著太多歲月的痕跡了,雙眼無神,垂垂老矣,暮色很是嚴重。
沒有一點精神矍鑠的感覺,就是一個垂暮的老人在守著自己最后的家門了。
“古什么?”
“古寒。”
“什么寒?”
“古寒。”
“古什么寒?”
古寒一臉生無可戀。
一旁的蔣萱早就笑了,尤其是看到古寒的表情,再也憋不住,大笑不止。
古寒一臉無奈,“老先生,古寒前來,真的是有要事請教。”
老人還是看著古寒,似乎是真的聽不出那要事請教是何意。
“要買農具,隨便挑,若是有不滿意的,留下尺寸和要求,我會盡快打好。”
又抽了一口旱煙。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小本生意,概不賒賬,質量保證,童叟無欺。”
古寒輕笑,看向老人,目光如火。
“當年叱咤風云的江劍流,怎么會委身在這樣的小鐵匠鋪里,實在是讓人不禁噓唏啊。”
聽到江劍流的名字,蔣萱一驚,是他!
江劍流,這個名字曾經在下面可是一個傳說。
江劍流自小出生在鑄劍世家。
身邊幻境,周圍之人,盡皆鑄劍,從小就身受感染。
七歲鑄劍,九歲小成,十三歲便已經打敗同輩無敵手,跨入神兵之列。
十六歲,力壓所有鑄劍師,成為神兵鑄造第一人。
之后,便是一劍難求。
凡是江劍流所鑄是兵刃,隨便鑄之便是利器,用心之便是神兵。
之后,各大將軍紛紛請江劍流鍛造兵刃。
甚至老頭子都出手要邀請江劍流進入暗兵,職位待遇,所有要求隨便提。
那可真是羨煞多少旁人。
那時候的江劍流簡直是如日中天,其聲望超越所有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成為多少人羨慕嫉妒恨的存在。
有一個傳言說,江劍流的一柄劍都可以換一座城池。
而且是不帶半點夸張的成分在里面,多少萬金,寶馬,豪宅,神力,想要求得江劍流的一柄神兵。
卻,求而不得。
這樣的人,似乎注定會成為天上驕陽,高高在上,令人只能仰慕的存在。
當時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
只不過,那時候的江劍流癡迷鑄劍之道,眼中只有劍,心中也只有劍,根本不在乎那些名利地位。
他發誓要鍛造出一柄驚天地泣鬼神的神兵。
于是在二十歲的時候開始閉關鑄劍,不鍛造出絕世神兵,永不出關。
就在所有人都在期盼絕世神兵出世的時候,幾年出關之后,卻是傳來的一個噩耗。
江劍流鑄劍失敗,傷了雙手,至此,不要說神兵了,就連普通的兵刃都鍛造不了了。
眾人不禁紛紛可惜,一代驚才絕艷之天驕,最終卻是如流星一般。
光華一瞬,只剩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