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說真是狼狽,說的是一點都沒錯。
易閣白現在不光是外表的狼狽,還有心上的狼狽不堪,那是逐漸荒漠化的心中世界。
再沒有重獲生機的可能。
剛才一直被壓制的蘇然,現在終于算是松了一口氣,可以暫時的歇一下,順便說兩句調侃的話了。
看著易閣白,還是那隨意的輕笑。
“我們尊貴的易閣白大將軍,這是怎么了,是在等絕佳的進攻機會,還是合適的攻擊角度。”
“要不我向前站站,免得你老眼昏花看不清楚。”
蘇然向前邁了一步。
這一步,踏在了易閣白的心上,讓易閣白心中的退意更濃。
易閣白不言,只是充滿怒火的雙眼看向蘇然。
“我就說嘛,老人家一定要平心靜氣的多坐下來好好說話,千萬不要動手動腳,容易閃到腰。”
蘇然說著,又向前走了一步。
看著不斷邁步的蘇然,聽著蘇然的話,易閣白的心中產生了極大的羞辱。
他乃是高高在上的易閣白大將軍,曾經多少大將軍都臣服在他的腳下,多少人跪求他的乞憐。
掌握天下財富,手握生殺大權,身具不死之身,一令莫敢不從。
可是,現在呢。
竟然如一只夾著尾巴的落水狗一樣,被蘇然如此逼迫,被蘇然如此輕視,被蘇然如此的羞辱。
這讓易閣白如何能忍!
縱然是現在壽命枯竭,縱然是現在身體垂暮,縱然是沒有了不死之身。
但他易閣白,依然還是大將軍!
“蘇然,你欺人太甚,縱然是死,我也要拉你墊背!”
易閣白無法忍受蘇然對他的逼迫和羞辱,心中的慌亂和退意,終究是化為了同歸于盡。
易閣白曾經無數次見過別人歇斯底里的要和他同歸于盡的畫面。
一直以來,易閣白對那樣的事情最是不屑。
同歸于盡,真是可笑。
那不過是弱者的可憐舉動罷了,不過是蟲子在做最后的自我掙扎罷了。
但是,易閣白何曾想過。
有朝一日,自己也會做出曾經令自己無比厭惡的舉動。
易閣白招手間,天上的秣兵城轟然一震,隨即神力切斷,整個秣兵城開始顫抖。
大有要轟然傾覆的趨勢。
易閣白大笑,就像一個瘋子一樣癲狂大笑。
“蘇然,秣兵城便是我最后的手段,只要秣兵城落下,轟然撞擊。”
“其產生的威力,足夠將方圓萬里之內的東西,盡數毀滅。”
“而且,我還在秣兵城中埋下了秘密邪物,縱然是那些逃過一劫的人,也休想逃過第二劫。”
“哈哈,蘇然,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救你,你如何救你身邊的人。”
在易閣白張狂大笑間,秣兵城已經完全失去控制,再不是之前的平穩下落,而是,如天外隕石般轟然砸下。
這樣巨大的一座城池,若是轟然砸下的話,產生的破壞力是不可想象的。
易閣白說的沒錯,方圓萬里,將寸草不生,無一幸免。
這是易閣白打算和蘇然同歸于盡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