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笑笑,其實,是他連累了南尊。
憑南尊的能力,就算是成為大將軍也是綽綽有余的,但就是因為要幫蘇然,所以才會去做了他最不喜歡的調查部的尊主。
南尊曾經最瞧不起的便是調查部那些到處探查別人**的家伙。
但是,沒想到自己卻是成為了調查部的尊主。
這么多年,南尊其實藏的很累,活的也很辛苦,可以說是沒有一刻是自在的。
若不是為了蘇然,南尊早就云游四海,瀟灑自在了,哪里會被困在那個位置上,幾年都必須帶著面具生活呢。
所以,一朝解放,重歸自由身。
南尊是真的開心的不得了。
什么功名利祿,什么加官進爵,什么將軍之位,那都是浮云,都是糞土。
根本就不入南尊的眼。
這次,易閣白的事件,南尊其實已經做好了身死的打算。
不是死在易閣白的手上,就是在了老頭子的手中,他并沒有那么貪生怕死。
但是,最后能夠在蘇然的幫助下撿回一條命,那已經是大幸了,是賺了的。
自然,并沒有什么不痛快,不舒服的。
“這么多年,對不起了。”
蘇然是真的覺得愧對南尊,讓其受了這么多年的辛苦。
若不是為了蘇然,南尊不會是現在這樣。
南尊大笑,錘了蘇然一拳。
“和我說對不起,腦袋被門夾了,是不是把我當外人。”
南尊今天看上去興致很高,又打開一瓶酒,一口氣喝光。
“當年,若不是你出手,我,鐵荒,江劍流,恐怕我們早就是路邊白骨了。”
“這么多年,我知道,你一直都在保護江劍流,他也一直都知道,但是那個人一生都不求人,也不會主動道謝。”
“其實,江劍流對你是感激的,他很想對你說聲謝謝的,他只是有點不敢面對你而已。”
蘇然點頭,“我知道,江劍流一生都是一柄劍,要他彎腰求人不可能。”
當年江劍流面對易閣白,寧可自毀雙手斷了自己的一生輝煌,也不愿意向易閣白屈服。
但是對蘇然,其實江劍流一生都在感激的。
不然,也不會聽到蔣萱僅僅是說出蘇然的名字,就將他的故事對蔣萱和古寒說了。
“昔日鐵荒和我都還是一個小小將軍的時候,不過是看不過上面的暴行出言頂撞罷了。”
“結果,就受到了殺身之禍。”
南尊喝了一口酒,指了指蘇然,蘇然接過酒瓶,灌了幾口,有些辛辣。
這個樣子,讓南尊想到了當年。
當年,南尊和鐵荒同在一起,身為將軍,且心存正氣,只因為看不慣上面大將軍的惡毒暴行。
便出言頂撞,甚至說要到老頭子那里去告狀。
想想那時候的他們,真是年輕,真是愚蠢,真是幼稚,都不知道那樣的話語當時怎么就那么一腔熱血的說出了口。
現在回想,現在再看過去的自己。
雖然搖頭傻笑,但真是羨慕和喜歡。
可惜,回不去了。
大將軍就為了他們幾句言語,竟然開始排擠他們,甚至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
設計坑殺他們兩人。
兩人拼命之際,才算是逃出生天,但是傷重累累,無處容身。
就是那個時候,遇到了同樣逃出來的江劍流。
三人同病相憐,結為難兄難弟,彼此相濡以沫,艱難求生。
就在幾次的逃命之后,他們走投無路之際,遇到了蘇然。
蘇然將他們帶回了上下雜貨鋪,救了他們的命,還幫他們擦去痕跡,隱姓埋名,安排容身之所。
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們和蘇然相識,然后成為了朋友。
三人對蘇然的恩情,其實一直都沒有忘記。
全都默默記在了心里,他日定然相報。
此后,南尊和鐵荒上面的那個大將軍離奇死去,南尊和鐵荒也得到平反伸冤,重獲自由。
江劍流因為易閣白的關系,毀了雙手,再不是當年的個江劍流了。
于是,他選擇了隱居,從此了此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