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看向蘇然,“你的意思是?”
蘇然輕笑,喝了一口茶。
“我希望你能夠讓他們偷到天誅。”
這句話開口,白鹿深深皺眉,這蘇然在搞什么鬼。
這天誅,雖然在木塔之內不算是頂尖的寶物,但也絕不是一般的隨意之物。
而且,這還是荒蟲界的木塔,是荒蟲界的核心之地。
原本闖入這里的人,是都要死的。
白鹿還是看在蘇然的面子上才算是暫時留了他們一命。
然而,現在蘇然竟然要求白鹿不光要放他們一馬,而且還要讓他們順利偷走天誅。
這可不是一句話那么簡單的。
從木塔之中隨意的偷走東西,這若是傳出來,這荒蟲界的臉還往哪放。
這木塔今后,豈不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了。
單單失了一柄天誅不要緊,但是這荒蟲界的臉面丟了可是大事。
白鹿看向蘇然。
“蘇然,你應該知道,提出這樣的要求,可是需要一個很大很大,讓我拒絕不了的理由的。”
蘇然笑著,看上去胸有成竹。
蘇然自然知道,這個要求對白鹿和荒蟲界來說意味著什么,所以,他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和理由,是不會輕易說出這樣的要求的。
“理由,我自然有。”
蘇然為白鹿倒了一杯茶,“聽我慢慢說。”
木塔,乃是荒蟲界的核心之地。
這里的一切,不管是一磚一瓦,還是一草一木,就算是一張廁紙,對外都是絕密的。
能出入木塔的人,都是荒蟲界的核心之人。
也就是如白鹿這樣的荒蟲界人。
然而,就是這樣的核心之地,也算是絕密的天誅,卻是輕易被人得知,還惹人來偷。
這難道不可疑?
想要做到這點,能夠做到這點的人,可是極其稀少的。
蘇然首先排除,蘇然若是想要的話,絕對不會讓人來偷,而且這些人中還有皈依存在。
這不是蘇然做事風格。
徐宴如和楊刑魚要做這件事的話,一定不會如此明目張膽,還派人偷竊。
這是最愚蠢的行為。
徐宴如的天暮山,楊刑魚的暗兵,白鹿的荒蟲界。
三者,處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之中。
他們每個人都知道,在沒有絕對的把握前,是不會做出侵入對方核心之地這樣的挑釁事情的。
這是不智的,也是相當危險的。
所以,蘇然幾人就都排除了。
當然,還有人說了,還有一種可能,是徐宴如和楊刑魚暗中找了不相干的人執行這件事情呢。
這的確是有這種可能,但是,若是那樣的話,再不相干也是絕對不會找上蘇然的。
第一是騙不過蘇然,會露了馬腳,那就不好了。
第二是徐宴如和楊刑魚都是貪心之人,蘇然也不是省油的燈,找蘇然,最后誰吃的肉多就真的說不準了。
那么,能夠知道天誅在木塔內這樣的消息,還能將這樣的消息傳出去,還讓人來偷的人。
恐怕就只有荒蟲界內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