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韓山的身份到底是不是管家,不過,管他呢,乾央就直接給他一個管家的身份好了。
當然,是那種沒什么本事,狗眼看人低的小管家。
聽到乾央的話,韓山還是那假的不像是真臉的溫和笑容,看著實在讓人覺得惡心。
現在乾央知道這笑該用什么詞語來形容了。
虛偽,小人,惡心不堪。
韓山的聲音很淡,沒有感情。
“抱歉,我對我的話表示抱歉。”
話是漂亮話,但是這語氣,還有道歉的態度,可是沒有半點抱歉的意思。
“韓家和楊刑魚的暗兵自然不能相提并論,但是,這上下雜貨鋪乃是下面所屬。”
“說起來,楊刑魚的人,是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吧。”
韓山毫不示弱,竟然強詞奪理,覺得韓家和上下雜貨鋪都是屬于下面。
而楊刑魚就是外人了。
乾央剛想反駁,卻聽到蘇然的聲音傳來。
“似乎,誰能留在上下雜貨鋪,是我決定的吧。”
不知何時,蘇然已經醒來。
此時,就站在乾央的身后,看著這個韓山,面帶輕笑。
看到蘇然,韓山立刻沒有了剛才對乾央的那份高傲的姿態。
趕緊起身,對蘇然微微欠身,表現的很是禮貌友好。
若不是剛才聽到了你所說的話,還真的被你這友好的姿態和溫和的笑騙過了。
乾央起身,讓蘇然入座,他就守在后面。
蘇然看向韓山,坐了下來。
“我這才睡了一會,就有人上門要來和我談論一下上下雜貨鋪的歸屬權了。”
韓山不敢入座,只敢站立,表現的誠惶誠恐。
“不敢,誰都知道上下雜貨鋪是你蘇然的。”
這神態的轉變,表情語氣,那叫一個行云流水,自然流暢。
可想而知,這韓山平日在這門功夫上倒是下的不少功夫。
“你少給我下套,這上下雜貨鋪是老頭子的,不是我蘇然的,我只是一個看鋪人。”
“是是是。”
韓山看上去惶恐極了,都不敢看蘇然半點。
乾央猜的沒錯,這韓山在韓家的確是一個管家。
平日里,那便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面對韓家尊貴之人,那叫一個忠心的好管家,態度誠懇,辦事得力,身受韓家之人的喜愛和器重。
但是,在面對一般的仆人時,那叫一個不可一世,耀武揚威,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是真的不將下面的仆人當人看。
也就是長期這樣子,讓韓山養成了習慣,在剛才聽到乾央不過是楊刑魚暗兵的人時。
那叫一個大變臉,簡直就是將乾央當做了下三等人。
甚至覺得乾央都不配踏進上下雜貨鋪的門。
而看到蘇然時,又是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將自己唯唯諾諾的卑微表現的那叫一個淋漓盡致。
“你叫什么名字?”
“韓山。”
“下面韓家的人?”
“是。”
“什么身份?”
“管家。”
蘇然沉默,眼神不善,表情不悅。
“既然是韓家的人,就應該知道我和韓清姝的關系吧。”
提到韓清姝,韓山的臉色難看了許多,十分尷尬難堪。
只要是韓家的人,可以說沒有一個人是不知道韓清姝的名字的。
上到百歲老人,下到幾歲孩童。
對韓清姝的名字,都不陌生。
不過,這個名字卻多少帶著貶義,甚至在韓家有一些激進之人,將韓清姝當做了叛徒之流。
韓清姝,一個人,可以說在和整個韓家對立。
就是因為有她的存在,讓韓家的黑傘,始終做不到真正的天下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