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冷靜的詹姆左右挪動了幾步,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以及情緒。再一次揮劍攻了上來。
蘇源手持木劍,連續的格擋。幾個回合之后,大廳里突然那有人發出了一聲驚嘆。
“看他的雙腳。”
眾人經過提示這才發現,跟詹姆來回走位,不斷變換角度不同,蘇源的雙腳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移動。
蘇源的身體就好像釘在了地上一般,但是上半身卻如同不倒翁一般,隨意的變換各種姿勢。手中的木劍從各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精準的擋下了詹姆所有角度的攻擊。其實到了現在這種程度,勝負以分。明眼人都能夠看出,雙方的劍法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但是詹姆此時已經有點騎虎難下了。就這樣放棄認輸?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他詹姆蘭尼斯特出道以來,從未有過如此扯淡的戰績。要是認輸了,臉還要不要?
然而不認輸,其實就在把臉貼上去讓對方打。詹姆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對方裝逼失敗,出現破綻,然后自己趁機擊敗他。不管過程如何,結果總是自己贏了。丟了百分之九十九的臉,至少能找回百分之一。
只可惜蘇源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圖,手上的動作突然加速。木劍連連點在了詹姆長劍的發力薄弱點。不遠處的艾德慕眼角不由的抽了一下,一些不怎么美好的記憶浮上了心頭。
詹姆只感覺對方的力量突然加大,手中的長劍每一次碰撞,都會發出一種劇烈的震顫。讓他的手甚至有些握不住長劍。不過他水平確實比艾德慕高了不少,至少沒有被震飛自己的劍。
“喝……”詹姆大喝一聲。整個人突然前沖。手中的長劍不要命的砍向了蘇源的頸部。一番纏斗之后,他終于想明白了這場戰斗的關鍵。對方手持的是木劍。而自己是精鋼長劍。自己完全可以忽略對方的木劍,強行攻擊。
用同歸于盡的方式逼迫對方退步,甚至直接殺掉他。這就是詹姆的意圖。然而這時,這個大廳中一陣整齊的驚呼出現了。只見蘇源面對詹姆的一劍,身體猛然后仰。雙腳仍舊保持一種不動的姿態。但是從膝蓋往上,卻往后彎曲呈現一種接近九十度的姿態,避開了詹姆的搏命一劍。
這還不算完,蘇源的身體竟然還能以雙腳為支點,身體如同一個鐘表的指針一般,貼地做了一個上百度的旋轉,手中的木劍順勢敲在了詹姆的腿彎處。
整個交鋒發生在一瞬間。眾人只見詹姆搏命一劍,蘇源用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避開,然后反擊。待眾人反應過來之后,詹姆赫然已經單腿跪在了蘇源的面前。而蘇源手中的木劍,則是按住了他那只拿劍的手。
大廳沉默了,然后猛然爆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喧囂。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詹姆蘭尼斯特,弒君者,君臨第一劍,御林鐵衛。但是剛才,這個頂著諸多武力值擔當頭銜的男子,被人用一把木劍,腳不離地的狠狠的羞辱了一頓。
“我的劍法還可以吧,詹姆爵士。”
蹭蹭噌,一連串的拔劍聲響起。那些都是國王身邊的侍衛。此時足有十幾人悍然拔劍,就要上前圍殺蘇源。
蘇源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嘴角微微的瞥了一下,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望向了勞勃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