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當真打算兌換這無用的法術？”
那老者眼睛瞇了起來，上下打量方正，似乎是在審視，他淡淡道：“我等生錯了時代，先人們所處的世界，靈氣充裕，到處遍布天材地寶，修煉一日千里……因此，他們的法術也更為消耗真元，你所挑選的這個掌心雷，其實并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因為普遍實用，所以在各大宗門都有收錄，細節處也許有所不同，但大致相差不離，但實用的代價卻是……它比尋常法術更為消耗真元，你若兌換這法術的話，以你的修為，至多三擊，真元就得損耗一空……到時候，起碼得數日才能補充回來，也就是說，你若能一擊擊倒敵人，自然無所謂，但若兩擊，你便再無還手之力，你確定要兌換么？”
方正正色道：“確定！”
雖然姚瑾莘推薦火系法術，但方正自家人知自家事，他觀想的是核彈，是極致的光與熱，是極致的爆發！
初期似是與火焰相差不離，但說與雷霆相差不離，似乎也沒什么區別。
而這掌心雷，名字很普通，一看就是大路貨！
事實上，可能在幾百年前，這還真就是大路貨。
但正需700點貢獻度，從威力方面來說，可算是他目前能兌換的威能最強者了！
“行，你要兌就兌吧，反正你自己的貢獻度，你不心疼……老夫何必替你心疼。”
那老者對方正的態度已經因為他是云芷清的弟子而有所好感，直接降級到了這不過是個眼高手低之輩。
只有一擊之力……未免太過不穩健了。
可笑，要知道世上哪有無論什么敵人，都能一擊斬殺的？
他淡淡道：“你要兌就兌吧，來，到老夫這里來，老夫為你復刻一份，記住，只能你看，看完之后法術會自動焚毀，若你敢將此物與旁人看，到時候宗門饒不得你！昔年我蜀山派有一位峰主，以自己的名義兌了一部功法交給自己的兒子，雖其情可憫，但卻因違反規則，廢去本源修為，父子二人盡都趕下山去！”
“是！”
方正過來，將書遞給了老者，問道：“對了前輩，這掌心雷算是什么等級的法術？”
老者皺眉，“什么什么等級？”
“就是……假如功法可以分為天地玄黃，那么自然天級勝于地級，地級勝于玄級……根據功法的強弱，總該有個等級的劃分吧？”
老者頓時笑了，無語道：“你小子倒是會想，那我且問你，這掌心雷，在你手中，碎石破金，不在話下，但若是由掌教真人施展，翻山倒海亦不在話下……同樣一個法術，威能差距如此之大，你說它到底該如何分級呢？”
“那怎么區分法術的優劣？！”
“法術沒有優劣，是運用之人有優劣！”
老者語重心長道：“正道功法進境緩慢，但勝在平穩，魔道法門一日千里，可走火入魔的機率極高，你能說出誰家功法高明么？世間沒有十全十美，若是一部功法根基扎實平穩，進境又是一日千里，那么在旁的地方定然也會有所缺陷……而且若修煉功法之人與功法契合，進步自然又會比常人快上不少，因人而異，各有不同，功法與法術是死的，人是活的，每個人情形不同，你卻想以一個死板的等級劃分，未免太過天真了，還是扎實的修煉功法，早日突破煉氣境界才是正途！”
“原來如此，晚輩受教！”
聽這老者一番說詞，方正這才明白，確實，一個死板的規矩，如何囊括所有人？
“不過若是等級，也不是沒有！”
老者沉吟道：“法術因為所需真元的純度與強度不同，會有最低的修煉限制……若是強行修煉，會有受傷之虞，這也可算是境界的劃分吧，就如煉氣境法術，最低得是煉氣境界方可向前，洞虛境法術，最低須得洞虛境界方可修煉，也可算是一目了然，卻非是以威力來判定等級了。”
“那這掌心雷。”
“煉氣境！”
老者長嘆道：“煉氣境啊……威力卻幾乎可以比擬筑基境的法術了，唉，那時候靈氣充裕，修仙者的實力比現在都強了太多太多，前人生活的世界真的是太過幸福，比起來，我們真的是生錯了時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