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反問道：“你確定只要牛欄山二鍋頭就成？！”
姚瑾莘微微遲疑了一下，問道：“師弟，你先說說想讓我干什么吧……不然先定下報酬，師姐心里頭有點虛。”
“我想讓師姐幫我弄到一張霜天雪舞的符咒！！！”
“上古法術霜天雪舞？！”
姚瑾莘眉頭已經皺了起來，為難道：“師弟，你這可是給師姐我找了個難題啊。”
“如果不是難題，我又怎么會找師姐呢。”
“可霜天雪舞已經是筑基期修士才能施展的法術，若想煉制這一級別的符咒，筑基期都有些勉強，必須得是洞虛境界方可，可就算是洞虛境界，恐怕也得損耗超過八成的真元，至少一個月難以回復，如今試煉大會將至，這個時候損耗真元……恐怕會招致師長不喜的。”
姚瑾莘為難道：“而且，霜天雪舞乃是上古法術，很少有人習練的吧？”
“師姐這話就不對了，雖然如今靈氣衰竭，但境界可沒有衰竭，當年能施展的法術，為什么現在不能施展了？！”
方正笑道：“境界仍是當年那個境界，我輩修士，真元的總量亦未必便遜色于當年，上古法術其實人人都可使用，只不過是因為損耗太大，兼之回復太難，所以性價比已經很低了……但若是習練一兩式，當作最終拼命的殺手锏，也未嘗沒有可能！”
“唔，說的倒是在理，可問題是上古法術數量眾多，霜天雪舞屬于其中比較沒有性價比的一個了，誰會去學？”
“師姐你呀。”
“我？”
姚瑾莘震驚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花費自己的門派貢獻值去學習霜天雪舞這一我可能這輩子都用不上的法術，然后將之練熟之后，冒著失敗的風險，耗費自身超過八成的真元，為你煉制一張符咒？”
方正點頭。
姚瑾莘突然有點為難起來，她有些遲疑的想了一陣，才輕輕嘆道：“師弟，你知道嗎？作為師姐，呵護關愛師弟其實是應該的，但很多時候，這種關愛其實更多是師門的吩咐和身為大師姐以及未來蜀山掌教的職責所在，不可否認，師弟，我對你很有好感，但那好感僅僅只是出于大師姐對一個未來注定有所成就的師弟的贊賞而已，并未涉及兒女私情。”
她說著說著，自己漸漸理順了思路，點頭道：“沒錯，我又沒有對你傾心，為什么要為你犧牲到這地步？是不是師姐對你太過關懷，以至于讓你有了不該有的誤會，如果是的話，師姐我跟你……額……額……其實，師弟，我真的很喜歡你，也挺愿意為你犧牲的。”
姚瑾莘看著方正手里的丹藥，迅速改口，眼底滿是熾熱光芒，道：“師弟人中龍鳳，天下女兒家莫不為之傾心，謹莘雖為師姐，長了師弟你幾歲……但到底也是個女兒家，所以……師弟……我愿意為你犧牲……順帶問一下，師弟，你這……你這是破障丹么？”
方正正色道：“我之前無意中獲得了一瓶極其濃郁的十萬年石乳泉，以其為增益，煉制出了幾顆靈品破障丹！”
“靈靈靈……靈品？！”
姚瑾莘結結巴巴道：“那你沒給你師父留一顆么？”
“留了呀，我剛剛也服用了一顆，你沒發現我的修為……”
“筑基期！！！”
姚瑾莘臉色凝重無比，震驚道：“師弟，你入門也才一年左右的光景吧？”
她想了想，自己剛入門一年的時候在干什么？！
好像在偷窺小清兒洗澡來著……當時聽幾個同門師兄弟聊天，說偷窺女人沐浴最刺激了。
當時自己就心血來潮跑去偷窺小清兒，然后也沒發現有什么值得刺激的東西。
至于修為……
還覺得玩泥巴好玩的年紀，能有多高的修為？
“僥幸而已。”
“太莽了。”
姚瑾莘嘆了口氣，看了眼方正手里的丹藥，舔了舔舌頭，認真道：“師弟，師姐愿意為你獻身……你放心，這事就交我身上，給我三……不對，給我七日的時間，七日后，一手符咒一手丹藥。”
“其實若師姐你突破凝實境后，把握會更大也說不定，據我所知，師姐卡在洞虛境界已有一段時間，但突破凝實境界，還需要一個契機對對吧？”
方正笑著把丹藥遞了過去，說道：“我沒什么信不過師姐的，而且能助師姐一臂之力，做師弟的，自然也很愿意為師姐操心，只是我有一個要求，必須得是師姐你親自煉制的才行，我只信的過師姐你。”
“可是我不過初學，怕是發揮不出這法術的全部威力。”
“發揮出一半就行了，不用太強，以穩為主！是師姐你就行，威力的話，與我如今的修為持平……弱點我不介意的……”
“師弟……”
姚瑾莘深情的叫了一句，這一刻，她真有獻身的沖動了。
接過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