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車廂里座椅密密麻麻,僅僅只有中間狹窄的可供一人走動的過道。
就算所有的人都騰出了位置。
老者還是沒辦法平躺下來進行急救。
眼看老者便要喪命……
突然有人提了一嘴,旁邊不就是豪華車廂么?聽說豪華車廂面積跟這車廂面積一樣大,但那個車廂可不坐一百多個人,僅僅只坐一個人而已。
這么一說。
立時,群情激奮!
所有人都是吵吵著讓那豪華車廂里的人把車廂騰出來……
方正倒是很理解這種心態。
因為如果換了以前,說不定他也是這群情激奮中的一員。
真是為了病人么?
恐怕更多的,是心里的不平……憑什么他一個人可以享受我們一百多個人才能享受到的空間?他們卻連一個可以躺平的地方都找不出來。
因此,怒氣頓時沖霄而起。
憤怒的想要砸了方正的廂門。
只是之前憤怒上頭,如今待得方正出來。
他們卻又害怕起來,這么年輕的人,怕是家世不凡,若是他真的記住了自己等人的臉,然后在事后找麻煩的話,他們豈不是萬萬吃不消?!
看著這些人臉上惶惶表情。
方正忍不住心頭嘆息,心道這個世界看似靈氣濃郁,然而階級卻反而更加的分明,就好像是一道道壁壘,阻隔著那些人向上攀爬。
他們的地位,真的是在出生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
他問道:“病人在哪里?!”
“在這里。”
眾人急忙向兩邊退去。
露出后面那一個側躺在地上的老者,呼吸急~促,面色慘白。
而在他的旁邊,一名扎著麻花辮子的少女正自滿臉無助的抽泣,跪在自己爺爺的身邊……
秦明焦急道:“他需要平躺,而且我需要給他做心臟復蘇,可這里根本就沒有能讓他平躺的地方,再這樣下去,他很快就會死了!”
“把他抬進來吧。”
方正讓開位置,說道:“有事不會先敲門么?這么急著想砸我的門,就不知道提前問問我是不是本身就同意呢?借題發揮倒是玩的挺溜,真耽擱了老人家的病情,你們都是兇手!”
短短幾句話。
卻將眾人心思說的分明,沖在最前的幾人臉上露出了些微尷尬神色。
當下,女乘務員吩咐其他乘務員將老者抬進來。
秦明歉然道:“抱歉,先生,打擾您了!”
說著,他也跟著走了進去,連帶著那個麻花辮的姑娘……也滿臉梨花帶雨的對著方正道謝,而后緊隨而入。
“還不回去自己的座位上坐著?”
女乘務員不高興的道:“都說了你們是借題發揮,你們還不承認,現在病人已經進去了,你們是不是也要進去跟著看一看?!”
“我們也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
為首之前一個叫的最兇的人臉上露出了些微尷尬神色。
說道:“人能有合適的地方施救自然就好,什么仇富,沒有,我們沒那心思!”
“就是,就是……沒那心思!”
“不過這個年輕人似乎有點眼熟,是不是咱們界林市本地的人?我怎么沒聽說過,界林市有這么一號人物?”
“長的倒是挺俊俏的,咱們新的護城戰將是個年輕的姑娘,這位莫不是戰將夫人?!”
“瞎說,這人一看就是氣質不俗,肯定不是吃軟飯的,估摸著是哪位大人物吧?!”
眼見方正出乎意料的好說話。
眾人也不好發作,當下,各自回去座位上坐下了。
只是議論紛紛的話題,卻已經從那名老者的病情,轉移到了方正的身上。
年紀輕輕,氣度不凡。
之前他們還覺得,憑什么有人能單獨占據一節車廂……但當看到方正之后,他們卻又有了一種古怪的感覺。
好像,面前這人單獨占據一處車廂是理所當然之事!
畢竟,那年輕人出塵神秘,看起來就好像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