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修繕了嗎?
之前聽流蘇說起過,說護城戰將府里住著沒有家的感覺,所以就算她只一個人,到時候也打算住在這里,房租的事兒她沒提,顯然兩人之間關系更進一步,已經不必再如之前那般分的那么清楚了。
不過方正是真不知道,她竟然討厭這房間的裝潢到這程度,以至于非得……
他拿出了自己的鑰匙,然后驚奇的發現,果然,房門也打不開了。
流蘇啊流蘇,你趁我不在換了我的房門什么意思?
總不至于我在外面偷腥惹你生氣……咳咳……不對,我們兩個可不是這種關系啊。
方正很明顯的想歪了。
但他開門的動靜,明顯驚動了屋里的人。
伴隨著慵懶包含怒氣的聲音。
“誰啊,大清早的就敲門,這么沒公德心的嗎?都不知道等主人起床了再來叫門嗎?”
方正:“……………………………………”
大清早?!
我可是趕了幾千公里的路,然后又坐了兩個小時的車,這都下午了吧?
這可不是流蘇的聲音。
門還未開,方正神識已經清楚的掃到,屋里有一個穿著吊帶小背心,齊B小短褲的長發少女,正一手揉著眼睛,一手還提著一只啃了一半的燒雞……
往這邊走來。
嗯,從我的房間里走出來的。
這里確實是我的家無疑了。
雖然被人重新修繕過,雖然房間里的裝潢都大變了模樣,連床都給我換了。
但我不至于連自己的家都分不清楚。
方正好整以暇的站在門口,看著房門被打開……
屋里。
那長發披散的少女猶還耷拉著眼皮,好像還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
隨著房門打開。
她還未睜眼,秀挺的鼻尖已經不住的聳動了起來。
仿佛小狗一般,邊嗅邊含糊道:“咦……熟悉的味道?”
說著,她順勢把燒雞直接抹在了方正的胸口,狠狠的蹭了兩下,這才重新拿回來,然后又咬了一口,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感嘆道:“這才是我盼望的味道啊,好香啊,不對,更香了,謝啦。”
說著,房門又直接被關上了。
留下了呆然留在原地,只有身上被狠狠蹭了一塊油漬。
方正無奈的伸手推開了沒被關死的房門,看著那少女晃晃悠悠的,又轉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心頭已有所感,問道:“你就是流蘇跟我說過的秀秀?”
肉眼可見。
當方正提起流蘇這兩個字的時候,少女那裸露在外的肌膚直接迸發了無數雞皮疙瘩。
她猛然打了個冷顫,怒道:“別跟我提那個女人的名字……咦,你是誰,怎么會出現在我的家里?!”
“這是我的家。”
方正坐到了嶄新的沙發上。
伸手在胸口拂過,燒雞的痕跡化為冰屑消失不見。
他說道:“你們是在等我沒錯吧?”
秀秀目光在方正身上掃來掃去,很遲鈍的想了一陣,說道:“我們在等你……等等……你就是方正?!”
困頓的睡意盡都消失不見,她這才后知后覺的驚喜叫了起來,“方正,你終于回來啦,我們等你等的好辛苦啊。”
“好辛苦……”
方正目光在她手里的燒雞上掃了一眼,問道:“你家真正管事的人呢?”
“管事的人?你是說老黃爺爺嗎?”
秀秀不滿的撇了撇嘴,說道:“他呀,去守著他家大小姐去了唄。”
“大小姐?!”
“流蘇那個壞娘們唄。”
秀秀含糊道:“流蘇說要閉關,什么開關閉關的我是不懂,反正爺爺是挺當回事的,天天在她門口守著,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都五天沒管我了,真是……太幸福了,想吃就吃,想喝就喝,還沒人管束,真希望流蘇這個什么閉關能閉上三十年不要開關就好了!”
看來,王獸對我應該是沒什么敵意的了。
與流蘇商討千百次,都不及這一次見面。
方正心頭頓時篤定。
但凡王獸對自己有哪怕一點點敵意,他們都不可能選擇帶著這個一點腦子都沒有的少女來找自己的麻煩……
不過老黃不在,倒是正好。
良家單純少女嘛。
最好騙了。
方正臉上露出了玩味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