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早已經被嚇的臉色慘敗,幾乎連動彈都動不得.
旁的天人只是感受余威,便仿若身處地獄,但對他而言……那哪是地獄呀,這分明是十八無間,永世沉淪難以掙脫的噩夢。
可話才剛剛說了一半。
無邊洪流席卷而至。
出手了?
沒有……只是以那強絕天下的絕世修為,卷動天地之威,如浩瀚汪洋,無垠宇宙,就那么不講理的直接向著目標壓了過去。
求饒的軟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直接被生生壓回了肚子里。
連帶著摩根整個人都被淹沒其中……好似一道弱不禁風的籬笆,根本難抵泥石流的無邊洶涌,將其淹沒之后,去勢不絕,繼續向著后方浩蕩而去。
黑色氤氳洪流如汪洋傾泄不絕,所過之處,大殿,高樓、亭臺、假山……一切的一切盡都消融殆盡。
好像雪崩一般。
暴雪之下,沒有一片瓦礫是無辜的……盡都被徹底淹沒,直至視線不可及的遠處。
留下一地的殘破狼藉。
至此,摩根已經連尸骨都找不到了,方正想要曝尸的想法,自然也就隨之落空了。
好在在場眾人要么是天人,要么是被天人看好,年紀輕輕已至少成就武尊之身的年輕武者。
加上早有了準備,當下倉皇逃竄,倒是避開了洪流的席卷,或者說云淺雪的刻意駕馭之下,并未傷到這些人。
縱然是翁志儒,也不敢硬扛這天地之威。
天可憐見,他翁志儒活了一百多歲,自靈氣復蘇到現在什么沒見過?
但這個他是真沒見過。
這是侍女?
這特么是荒帝入侵了吧?還得是十個荒帝綁在一塊兒入侵了……
最起碼荒帝要真有這能耐,他感覺不用打了,元城一擊之下都得被徹底摧毀殆盡,他可是看的分明,這一擊如狂濤駭浪,奔卷不休,元城內里,自然各種防御工事極多,畢竟最可怕的后果,一旦荒人成功入侵元星,那么元城就是人類文明的最后一道防線!
可剛剛,他親眼看到那些寄托著人類希望的各種防御工事,好似摧枯拉朽一般,直接被徹底的摧毀殆盡。
人類最后的希望之光頂不住隨意一擊。
太過分了。
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好像是剛出新手村的戰士,正自志得意滿,卻在出了村門口直接撞上了最終大BOSS,那種憋屈的感覺……
他看了方正一眼。
什么狗屁君子之約,什么臺階……純粹是自己腦補太多,這小子壓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留這摩根的性命。
太小氣了。
“唉,淺雪,看看你搞的,我不是都說了嗎?不要下那么重的手……只是隨便一招就行了,可你這隨便一招怎么就用了這么大的力?”
方正松開擋在他和流蘇面前的九煉荒砂,悠悠嘆息著訓斥了一句。
化神之能,縱然全力以赴恐怕才能堪堪破開這九煉荒砂的防御,方正遭遇只是余波,自然全無半點動靜。
他佯怒訓斥,只是心頭卻早已經得意非常,好用,太好用了。
完全沒有第一云端那種打殺了人就招不回來的感覺,甚至如臂驅使,感覺我現在就是讓她立即跪在我面前給我洗腳按摩,她也絕不敢有半點反抗之念。
可惜了,如果當時面對荒帝之時,有這云淺雪在手。
打死荒帝,輕而易舉啊!
不對……荒神圣骨在手,恐怕是打不死的!
但把荒帝當皮球打還是不成問題的吧。
他心頭頗有些惋惜。
可不過一句隨便的訓斥之言,云淺雪卻嚇的一個哆嗦,急忙對著方正屈膝跪倒在地,嚇的瑟瑟發抖,一臉驚恐……好像正在被壞人欺負的弱質小姑娘一般,這回倒是沒有逃跑,估計是知道心頭精血已經落到了對方手里,自己已經再也逃不掉了。
看到剛剛還大發神威的女魔頭突然這么一副怯怯諾諾的模樣。
翁志儒:“…………………………”
昊蒼:“……………………………………”
這……這女子莫不是在演戲?
可這畏懼,不像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