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狡詐,不可能不知道這背后究竟隱藏著些什么……
那他此舉究竟代表著什么?
是不惜與整個修仙界決裂也要保住那方正嗎?
“回不出話來了嗎?”
血刀老祖冷冷笑道:“我在等你們答應我的承諾啊,我的血刀盟沒有了,就為了你們這群還想當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的虛偽小人,你們要如何實現對我承諾?”
“凌破天為什么要這么討好蜀山?”
流亭仙子沉吟道:“凌破天此人我也知道,狂妄、膽大包天,世間一切盡都不放眼底,可現在,再如何粉飾太平,我也能從中看到些微討好意味,這中間,有什么樣的隱意,你們能明白嗎?”
“除非,事關整個邪極宗的生死存亡。”
任壽冷冷道:“之前我等商議對策之時,我便曾細細觀測那玄機表情,他神色不似作偽,確實很為蜀山派的生死存亡深感憂慮,但他的神情,眼神深處的神態是騙不了人的,他也急切,卻遠不似我等這般急切。”
虎力真人問道:“你是想說,蜀山派跟那昆侖正主,還有幾分香火情,所以,就算修仙界毀滅,他們也有安然存活的法門?”
正直真人問出了一個很尖銳的問題,“這個世界并不是第一次毀滅,可仙道傳承卻傳了下來,是誰傳的?總不至于是留下的古籍吧……人都死了,典籍還能留的下來嗎?”
血刀老祖冷冷道:“我在跟你們說傳承的問題嗎?我在跟你們說,是我血刀盟存亡的問題,你們答應我只要我為你們吸引出那些蜀山中人,你們便會出手助我奪回血刀盟盟主之位,可現在血刀盟已經沒有了,而這全是你們的過錯,你們要如何彌補我?”
流亭仙子勸道:“老祖勿急,若是不能從這方正身上找到突破口的話,我等的宗門早晚也會如老祖的血刀盟一般被毀于一旦……這非是一宗一派之危,而是整個修仙界的危機。”
“去你媽的,老祖的宗門可是已經毀了,但你們的宗門卻還存在,毀不毀的,老祖不在乎,要么你們立即將你們的弟子分給老祖,助我重組血刀盟,要么老祖我現在便上蜀山,將你們這些惡心人的伎倆全都告知那玄機。”
任壽冷笑道:“去吧,你殺了兩名蜀山弟子,你看玄機會不會聽你說話?”
正直真人搖頭嘆了口氣,道:“看來老祖還是不明白我等正道中人行事的風格,有些事情,其實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你以為玄機當真不知背后是我等在操縱嗎?只是沒想到,他竟然不知何時與那邪極宗勾搭在了一起,更能讓整個邪極宗精銳盡出,為他們覆滅一個宗門……”
“你們……真惡心……”
“還有更惡心的呢。”
流亭仙子抬手。
身前無琴,但一陣極其難聽的音律已是隨之響起。
血刀老祖忍不住一怔,心神驀然間一個恍惚……
隨即,任壽雖只剩斷臂,但畢竟是化神大修士。
紫青劍氣席卷,直接將血刀老祖纏繞其中。
而與此同時。
虎魄刀光砸落而下。
血刀老祖心神大震,沒想到這些人竟然說動手就動手,完全沒有半點征兆。
他剛想提刀,動作卻突的緩了下來。
卻是一道靈光已是不知何時罩在了他的身上……
正直真人眼底帶著唏噓神色,那靈光,正是來自于他。
四人實力皆是極強,任一人的實力都足可與那血刀老祖一較高低,尤其任壽雖斷一臂,但實力之強已是化神大修士,非血刀老祖所能匹敵。
四人聯手。
血刀老祖甚至連反抗都來不及,便已經直接連人帶本源,給絞了個粉碎。
正直真人幽幽嘆道:“唉……血刀盟已毀,留下這家伙可能會禍害天下,殺了反而干凈。”
“他也不想想,我等盡皆已經處在生死存亡之時,覆巢之下,豈有完卵,為了生存,我們什么事情干不出來呢?”
流亭卻要來的憂郁的多。
輕聲道:“我們也只是想要活著而已,為了活著,我們已經不惜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