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板娘可比小丫頭精明,她一臉戒備的盯著他倆瞧,似乎將他們當成是對她女兒心懷不軌的男人。
沈涯被瞪了一眼,就規矩的吃飯,老板娘又和他們攀談了幾句,確定真是單純來借宿吃飯的客人后,才安心的回到廚房。
酒足飯飽后,沈涯和李霄賢結賬準備離開。
剛一踏出門,沈涯就感覺到四周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感。
這才大下午天就已經昏暗的如同傍晚,四周密林繁茂不像他們來時一般荒草叢生。
空氣中飄來一陣微風,夾在著若有似無的血腥味,密林紋絲不動,仿佛沒有被微風吹拂。
沈涯手一揮,果不其然,腳下浮現一道紅線,將他們這間客棧圍了一圈。
沈涯大駭,這竟是嗜血陣。此陣一旦有人踏入,不將闖入之人血液吸干,誓不罷休。其殘忍程度如同死陣。
一旁李霄賢毫無察覺,邊走還邊疑惑的看著突然停住腳步眉頭緊鎖的沈涯。
“不是說要趕路嗎?愣著干什么?”
眼見李霄賢一腳踏上去,沈涯連忙大喊:“師傅,且慢!”
然而晚了一步,李霄賢已經走進了陣里。
沈涯簡直瘋了,那顧得上會不會把人吸干,撲過去一心想把人拉出來。
這手還沒碰上,只聽“嘭”的一聲,如同瓷器碎裂的聲音,陣法竟然被破了。
沈涯:“???”
嗯?破了?!!!
沈涯看著突然消失的密林以及陡然大亮的天,目瞪口呆。
這是怎么回事?他目光轉向李霄賢。對方也是一頭霧水,明顯也聽到剛才的碎裂聲,以及朝前走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一股阻力。
他覺得這股阻力似乎纏住了他的身體,讓他覺得不太舒服,于是使力掙扎了一下,就覺得什么東西被他掙裂了。
“嗯?剛才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沈涯:“……”他看向李霄賢的目光變得驚訝又詫異,最終變為了欽佩。
這嗜血陣哪怕是那個踏入元嬰的男人也不好破掉,竟被李霄賢這么輕易破除。
沈涯朝他作揖,感嘆道:“果然,師傅不愧是師傅。”
李霄賢被夸的滿頭問號,腦中被“什么情況?”“我做了什么”所充斥。
這時候樹林中傳來一道微弱的聲音。
“蠢貨!這就是你說的一定能成功不成功就把樹給吃了的陣法?”
“哎喲,老大別打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以前都百試百靈,安排了十幾個人練氣修士,怎么到這兒就拉胯呢?”
沈涯:“……”
李霄賢:“……”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而且在大白天一片荒蕪的地方穿著一身夜行衣真是深怕別人看不見。
這么蠢了吧唧的人真的是刺客嗎?為什么這么蠢的人能夠擺出這么高深的陣法?雖然心里這么想,沈涯還是拔出佩劍將李霄賢護在身后。
“稍等一下,師傅,讓弟子來解決這幾個家伙。”
沈涯說完一劍刺了過去,一道白光從劍中射出變為一道鋒利的劍氣,“颯颯颯”將面前唯一能夠藏身的草叢砍成兩半。
“遭了,被發現了,趕緊走!”
對方只有三人,且修為最高就只有筑基,硬碰硬根本不是沈涯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