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賢不明白為什么這小子突然這么倔,他不耐煩的說道。
“你若是想留,就給我一個留下來的理由,不然你就在這里慢慢猜,我先出去了。”
沈涯攔不住李霄賢,更著急了,“就這么輕易的放棄了?虧你還是我師父?”
嘿,這小子膽兒肥了,連他都敢懟。
“不放棄在這里死磕?又不是我設置的口訣,隨便說一句雞你太美它就開……了?臥槽!”
沈涯:“……”
李霄賢:“……”
李霄賢目瞪口呆看著緩緩打開的門,暗想這酒樓老板怕不是和他一樣是個穿越者吧。
比起李霄賢的驚訝,沈涯更多是驚喜,他臉上是難以掩飾的得意笑容,一邊往里走一邊嘴上還不忘恭維他。
“果然還是師父厲害啊。”
門外的格局又和底樓的大廳不太一樣,里面雖然也是個大廳,但比底樓的要小,陳設也和底樓的不一樣。
倒不是說他觀察入微,而是這里的陳設太過古怪。
到處都用雪白的宣紙貼的密不透風,一絲夾縫都不放過,大廳的中央有一個案臺上面擺著香和蠟,看起來像是在進行什么儀式。
最令他詫異的是,香正在燃燒,煙霧繚繞,長度還剩三分之二,應該是才燃燒不久。
怪事,那三個人應該沒有閑工夫點香,難道說這里除了他倆以及三個黑衣人還有其他人?
沈涯仿佛沒有看到這奇怪的案臺,他徑直在大廳里走了一圈,到處翻翻找找。
李霄賢瞇著眼看他,也不說話。
沈涯在四周找了半天沒翻到,一臉失望。他又走向案臺,也不顧及案臺上是什么儀式,直接了當的把案臺破壞。
隨后他在香爐底座找到了一封信。
他剛想激動的打開,隨即又想到了什么,抬起頭朝李霄賢走來。
“師父。”他朝李霄賢叫了一聲,在李霄賢用眼神示意他的時候,將手里的信遞給了李霄賢。
“這里沒有掌門之印,不過我找到一封信,看起來像是被下了一個禁制,您請過目。”
李霄賢默不作聲的接過信,頓時一股令他令他不舒服的感覺油然而生,他有些想吐,但還是把信打開。
“他在看我!他在看我!他在看我!他在看我!”
信上猩紅扭曲的字跡像是用血寫的,看的令人觸目驚心,毛骨悚然,只覺一股涼意涌上四肢百骸,李霄賢覺得腦袋一晃,信紙掉在了地上,待他穩住心神,抬起頭來得了時候,只覺得四面八方像是有無數的眼睛盯著他。
四面八方都是充滿惡意的眼睛在死死盯著他,發出竊竊私語。
李霄賢四肢冰冷,渾身僵硬,突然耳邊像是有人湊近低語,頓時頭皮一麻。
這情緒一激動,感官就更明顯。不僅是周圍。就連他的身上似乎都布滿了駭人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他。
怎么覺得有點惡心?密集恐懼癥看到這一幕怕是要瘋了吧。
李霄賢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神經大條,要說剛才還有點害怕,現在又突然冷靜下來。
渾身的眼睛讓他想起了童年時期看過的兩開花,不是,西游記,里面那只蜈蚣精也是滿身的眼睛密密麻麻的令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的頭開始越來越痛,遭受的精神污染也越來越嚴重。他開始有些明白為什么這個房間會被糊上這么多宣紙了。
看著李霄賢眼神渙散,一副失神的模樣,沈涯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慢慢從胸口拿出一把匕首朝李霄賢刺了下去。